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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心理諮詢師,但不是談判專家,何況眼下的人質是自己。
緊張之餘,一句受刺激之後刺激對方的話便脫口而出,&ldo;你這樣是違法的知道嗎?不怕我報警嗎?&rdo;
倘若真的是一場激情犯罪模式下的劫持人質案,估計滕青此刻大概已經被抹了脖子滅口了,談判失敗。
&ldo;你男朋友不就是警察嗎?留著命見到他跟他好好匯報。&rdo;
漂亮女劫匪將刀刃往她細皮嫩肉的脖頸上輕輕一貼,珍珠項鍊登時在吹毛利刃上斷成兩截,珠子散落一地。
&ldo;開車。&rdo;
景澄從藥店裡出來,眼見白色路虎在他面前加足馬力絕塵而去,他卯足力氣繃緊全身肌肉在後面狂追了一段距離,但兩條腿再快也跑不過四個輪子,他只能氣急敗壞地站在路邊眼看著車尾紅色的示廓燈消失在遠處。
十分鐘之後,景澄終於撥通了滕青的手機。
滕青在電話里哭得一塌糊塗,&ldo;嗚……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看著有人拿槍指著你的頭,第一次被人用刀尖抵著脖子……警匪片嗎?!景澄,你得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他攔了半天計程車未果,最終只得假公濟私地掏出警/官/證,徵用了一輛私家車將他送到剛剛撞車的位置。
那位司機大哥膽量實在有限,剛把人送到地方就一踩油門溜了,連說好的油錢都沒要。
s/art已經去無影蹤,只留下幾道囂張的剎車痕和一地保險槓碎片。
滕青看見景澄,就像祝英台看見從棺材裡活過來的梁山伯似的,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哭成一樹帶雨梨花。
平時那麼多私心雜念也都讓矜持給按住了,今時今日情況特殊,她有足夠的理由將景澄緊緊抱住不撒手。
景澄又勸又哄,好半天才重新把她弄回車裡。滕青已經漸漸冷靜下來,抱著肩膀縮在座位里,臉上的妝有些暈開了,看上去有點兒可憐。
&ldo;對不起啊。&rdo;景澄話一出口,才後知後覺地納悶自己這是道的哪門子歉,弄得好像他跟那個女劫匪是一夥兒的。
&ldo;她……還說什麼了嗎?&rdo;
滕青用紙巾揉了揉泛紅的鼻尖,噥著哭腔,&ldo;她說讓咱倆以後最好小心點兒,事兒還沒完,這次只是警告。&rdo;
其實倪澈的原話是&ldo;告訴景澄,讓他以後最好小心點兒……&rdo;至於那個&ldo;咱倆&rdo;,純是滕青身臨危境後腦補改編的,似乎這樣便與他生出一種同進退的患難真情來。
&ldo;就是她是麼?&rdo;單調的行車音里,滕青沒頭沒腦地問出了這麼一句,&ldo;她長得挺漂亮的。&rdo;
唉,女人啊,都什麼時候了,眼睛裡還是只看得到妒忌點。
景澄沒有回答,滕青當他是默認了。
原來那個讓他做了七年噩夢,換了五位心理師都沒治好的心病就是拜她所賜。
滕青在心裡苦笑了一下,看來以後可不能讓這個病人單是過去睡覺了,無論如何也要治好他!
一進門,景澄便將自己連人帶衣服一併摔進沙發里。
景良辰聽見門響,端著泡麵碗邊噓溜著麵條,邊從廚房轉出來,&ldo;還挺守時的,跟哪個朋友吃飯去了?該不會是滕青吧,你今天不是該去她那補覺的麼?&rdo;
景澄懶得理他,乾脆連眼睛都閉上了,仰在沙發上做挺屍狀。
&ldo;你臉色不太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