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元旦晚会(一)(第3/3 页)
然他们上去说相声。在这种各自聊天玩乐的氛围里,把控场面、汇集注意力很难。相声说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人仔细听,包袱也不响,效果很一般,他俩越说越怯,最后几乎是赶紧说完了词,逃下场的。他俩下场后,很挫败,情绪低落,我想针对出现的一些状况,聊聊改进措施,史辉客气地应和我的建议,陶然则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他是生气怪我拉他们来这出丑,还是怪我压根说相声就不该叫他。气氛一度降到“冰点”,我都能感到史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该给谁帮腔。
这时,邵伟来邀请我和他唱歌,他麦霸的名气早在夏令营的篝火晚会上就传开了,今晚也不例外。和下午相比,他梳了个油光可鉴的偏分头,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或肥皂香味,歌声好听,人也绅士。只是我这两年在孙艺婷的引导下才入流行歌曲的门,对自己唱流行歌没什么自信,面对他的再三邀请,我只能频频找理由推辞,最后实在不便再推辞,就给他引荐了高一的一个文艺委员。那是个大方的、乐于与男生互动的女生。
活动结束,还剩下很多吃的,扔了怪可惜的,我便一边帮着打扫,一边用大塑料袋打包给陶然和史辉带回宿舍去吃。史辉边乐呵呵地谢我,边给我道歉,说在学生会里给我丢脸了。陶然则一直低着头,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我是无所谓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反而我对他们很愧疚,因我的考虑不周,让他俩一晚上情绪低落。也许,让他们说相声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有些事,不合适,强求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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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2月25日……星期六……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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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委开会研究元旦晚会的事,主要是班头、徐建、孙艺婷和我在说,其他人只是参会听着,至多插两句嘴,附和或应承。一些事大致说完,我承担了借影碟机的任务,黑板报主持大权交给了乐为,采买和教室布置由班头和徐建牵头负责,其他人也各自领了各自的任务,便散会了。
和陶然又默契地进入了禁言模式,一天下来一句话没说。这样也好,人生需要时间来静静思考,仔细分辨,冷静思考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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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2月26日……星期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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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东霞生日,之前跟亲戚的蛋糕店打过招呼,让他们帮我准备个八寸的蛋糕胚和奶油,中午我去整合裱花。我们家没有影碟机,得去找亲戚家借,中午还得去落实借碟机的事。陶然来问我中午有没有空,我说没空,他就落寞地走了。
下午,我把蛋糕送给东霞,她看着不太精致的裱花和蹩脚的奶油字——“祝东霞生日快乐!”仍然很高兴。转而很快她又发愁:蛋糕小,宿舍的人多,怕不够分,弄不好会得罪人。她把蛋糕拎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分出一块,做贼似的偷偷递给我,剩下的拿回了宿舍。对于东霞为维护宿舍关系谨小慎微的行为,我很无语,但也没什么可指责的。觉得她活得累,可我们谁又不是这样呢?
东霞一副很掏心窝子说秘密的样子告诉我,中午陶然叫卢小芳帮他们排相声,后来卢小芳一个人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告诉我陶然以前的女朋友的一些传闻,据说是他初中同学,现在在另一个高中等等。她说,我就听着,又怎么样呢?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从来不会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那个人,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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