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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都不出兩星期,二瑞就頂不住了,這種被人從早到晚盯著找麻煩的感覺簡直令人透不過氣,太窒息了。
二瑞心裡放不下事,抗壓能力四捨五入幾近於零,一點點心事都能讓她愁得、氣得整晚失眠,還特別要面子,不願為了這種事情去跟瓜少告狀,找他為自己主持公道。不過瓜少離職在即,除了日常工作,還有各種交接以及出差拜訪,忙得腳不沾地,公司里幾乎看不見人影。
當然公司里也有專門處理職場霸凌的組織,就是hr。去hr投訴人事經理?二瑞用腳指頭也知道,那還不如去靜安寺求佛祖保佑來的實在。
有時二瑞氣急了,便想,不如乾脆撕破臉皮大吵一通算數,丟臉大家一起丟。但真站在人家面前了,卻沒那個急智,連招架都勉強,更別提反擊了。頂多氣急了說氣話,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那種。十個她,都不是天山雙煞麗莎對手,那麼她只能躲和溜。不過自己心裡也清楚: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麗莎只要在a司一天,自己就沒好日子過,天長日久,肯定得瘋。
二瑞無法可想,只能跑去找最後的靠山,瓜少。她不要在a司做了,她要跟他一起走。
在a司工作了這麼久,二瑞無比留戀這裡高大上的健身房和薪水,但要說心裡最放不下、最舍不得的,還是阿曼達。她和阿曼達年齡容貌相當,卻沒有任何勢力攀比,兩個女孩子氣場相投緣分加持,乃是真朋友,鐵閨蜜。
提交辭職報告那天,二瑞和阿曼達在前台抱頭痛哭了一場:「我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你也不要忘記我!」
阿曼達也好傷感,送她一本前陣子日本旅遊時帶回來的寫真集,她倆共同的偶像,木村拓哉。
阿曼達把木村拓哉的寫真集送給二瑞,安慰她說:「雖然分離讓我們感到痛苦,但是只要想想這個世界存在了45億年,這麼漫長的時間裡面,只有我們得以和這個神一樣的男人,木村拓哉處在同一時代,和他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這樣想的話,你心裡是不是就覺得我們好幸運,就不再覺得悲傷了?」
瓜少是帶著團隊一起跳槽的。大哥二瑞知道,不論瓜少去哪裡,他肯定都要追隨左右的,但是連小吳和張曉東都跟來了,二瑞好生驚訝。她自己是被逼無奈,叫做沒辦法,但是小吳和張曉東為什麼會捨棄a司這麼好的一個平台,跟著瓜少到民企來,實在令她費解。
然後在c司入職當天,還看到了很久未見的牙套哥,二瑞驚訝又開心,a司的原班人馬,多多少少緩和了她心裡的不安。
二瑞這個槽跳得有點突然,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等新工作換好,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成了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助理。入職手續辦完,都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了,她人都還有點懵,有一種身處夢中的不真實感。
正式開工前,二瑞還不是很清楚自己新崗位職責,就在網上查了一下總經理助理的工作內容,以及上市公司總助與銷售助理之間的區別。百度告訴她說,總助與銷售助理雖然同為助理,但總助肩膀上的擔子更重,所負責的事情更多、更雜,不僅要做總經理的參謀助手,還要長袖善舞,能夠協調上下關係,起到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
二瑞看了,簡直頭大。
上工第一天,二瑞作為助理,趕鴨子上架,跟在瓜少身邊,開了一整天會。上半場股東臨時大會,下半場是部門會議。一天兩場會開下來,二瑞感覺情況不太妙。
股東大會上,十個股東裡面至少有三分之一姓羅。會議開場階段,大家都還是x經理x總監的稱呼,過了一時片刻,現場氣氛熱烈起來了,互相之間的稱呼就變成x哥x姐,董事長羅總則是所有人的叔。會議上,普通話與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