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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哲見明禮上來，不給明禮反應時間，他飛身踹著門板朝著魏朋壓過去。魏朋把門板打成了蜂窩，明禮對準魏朋，在他手腕和腿上各補了一槍。

門板砸落，震起一地的碎屑，魏朋應聲跪在地上。

狙|擊槍橫著別在外緣牆壁的管道上，顧哲摁著狙|擊槍的左右兩端，騰空翻身過來。

明禮過去踢走魏朋前面的槍，扭住魏朋的雙手反銬在背上：&ldo;操，你孫子挺有種啊。&rdo;

顧哲擦了把嘴角的血，走過來蹲在魏朋面前，淺笑：&ldo;好玩嗎？&rdo;

魏朋雙眼血紅，呸出來一口血水噴在顧哲臉上。

顧哲不鬧不怒不擦，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他抬起手，兩根手指併攏，就著外面一層衣服，狠狠插進魏朋右胸的槍傷口裡。

明禮顫著肝肉疼。

魏朋臉色煞白，悽厲慘叫。

&ldo;知道你為什麼弄不死我嗎？因為你還不夠變態。&rdo;顧哲手指尋到他肉里的子彈，按著子彈往骨頭縫裡推，&ldo;試驗項目名單在哪裡？&rdo;

魏朋疼得快要昏死過去，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牙齒咬著舌頭，血水順著嘴角流，他惡狠狠地瞪著顧哲，死扛著不說話。

&ldo;你怎麼就不明白？&rdo;顧哲語速不緊不慢，手指硬生生摁斷他一截骨頭，&ldo;你豁上性命學來的東西，只是我無聊拿來玩玩打發時間的消遣。&rdo;

魏朋瞳孔劇烈收縮著，勾著唇角似有若無笑了下。

顧哲盯著看了會兒，抽出槍傷口裡的手指起身，從褲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紙，閒淡地擦了擦手，再擦了擦臉，對明禮說：&ldo;東西在他胃裡，他吃了進去。&rdo;

魏朋像是被抽走了筋髓，栽倒在地上蠕動。

顧哲看了眼地上的魏朋，說：&ldo;這就是咱們兩個人的區別，不管什麼東西，你都是一股腦吃進去，而我，則是記在腦子裡。&rdo;

&ldo;我放了你……妹妹……一條命。&rdo;魏朋喘著氣，似乎是在求饒。

&ldo;你放了她，不是在給我面子，是因為你怕我。&rdo;顧哲說，&ldo;如果你沒有放了她，我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你。&rdo;

此起彼伏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長空。

魏朋攢著最後一股勁兒說：&ldo;李思錄，肖廣平，鄭樂樂，哪個人不該死？但是卻能夠逃脫法律制裁，活得逍遙自在。道德譴責，道德譴責有個屁用！譴責一下他們犯下的罪行就可以抹平嗎？而且殺他們的人又不是我，我沒有錯……&rdo;

&ldo;我們要遵紀守法啊朋友。&rdo;顧哲重新在他面前蹲下，聲音放低說，&ldo;如果是我，我就不會讓警察找到真兇，你的試驗相當失敗……&rdo;

後面顧哲再說了什麼，明禮支棱著耳朵什麼也沒聽見。

顧哲淺笑著站起來，手捂著腹部往樓下走：&ldo;你有叫救護車吧？這裡交給你，我先下去找醫生。&rdo;

&ldo;你能行嗎？&rdo;明禮看向他。

顧哲：&ldo;死不了。&rdo;

地上的魏朋像被打了一劑猛藥，突然躥起來。

明禮掏煙的手停下，本能往顧哲的方向擋了一擋。

魏朋狂笑著向反方向跑過去，明禮跑過去追，剛跨出去兩步，前面的魏朋一腳踏空，直直墜了下去。

醫生給顧哲傷口做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