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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閔,我勸你給老子讓開。」孟野沒那個耐心和他說話。
「孟野,你他媽的最好給我看清楚,現在你是一個人,我他媽是一群人。」林閔臉色逐漸難看,上次一打一,他被孟野當場下了面子。
今天一群人打一個人,他到底還是有些把握。
路邊路過的灑水車沒開音樂,他們都沒注意,灑水車開過他們身邊的同時濺了他們一褲腿的泥點兒。
「草你媽的,剛下過雨你他媽開什麼灑水車。」
「滾。」
兩人同時開口。
只不過林閔罵灑水車司機,而孟野罵的是林閔。
「誰給你的底氣囂張?是你那個爹還是你拼了命要救的年級第一?」林閔的臉黑成一團,他得拿捏住孟野的軟肋,「沒想到你還能多出一個軟肋,趕明兒我去找你們年級第一聊聊,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只一句話的功夫,孟野就知道,這場架是非打不可了。
即使受傷了,傷口重新被撕裂開,他的心裡也只有一個念頭。
廢了林閔那狗雜種。
最後劉睿陽是在醫院旁邊的一條巷子裡找到渾身是血的孟野。
林閔他們點到為止,當孟野的腹部不停的湧出血液時,他們怕了,落荒而逃。
他被送進醫院搶救了整整一天,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昏迷,傷口感染導致的發燒。整整五天高燒才退下來,孟野整個人都被燒的暈乎乎的。
本來不算太嚴重的傷口,養十來天就能好。
因為這一場架,孟野在醫院躺了兩個禮拜才被批准出院。
他昏迷的那段時間,劉睿陽沒敢告訴阮蔓。
等他清醒了,他同樣也讓劉睿陽不要告訴她。
昏迷的那幾天,他的夢裡全是她。
開心的她,難過的她。
但燒退掉的那一刻,他也清醒了。和阮蔓的一切,就像一場高燒,他沒法把她帶到自己這破如爛泥的生活,他也沒法把她留在橋城。比起要和她在一起,他更盼她好,好到忘記他最好。
只有和她扯不上一丁點關係,她就成為不了自己的軟肋。
「我走了啊。」劉睿陽拎著塑膠袋,順帶把垃圾也帶走了。
「嗯。」孟野躺回到沙發上,「把燈關了。」
劉睿陽關了燈,打開門。半隻腳邁出去後,又轉頭朝屋裡說了一句話。
「明天元旦晚會,有阮蔓的鋼琴獨奏。」
他不知道孟野聽見沒,但他得告訴他。
空蕩蕩黑漆漆的房間,劉睿陽的這句話在房間裡迴蕩了很久。
孟野死死盯著天花板上那一條裂縫,沒一會兒,瞳孔又散開,沒有聚焦,沒有目標的發著呆。
剛剛扣進沙發里的手機此時此刻又震動了起來,他拿起手機。
亮著的屏幕上,來電顯示還是阮蔓。
他把手機扣在自己的左心房上,手機的震動通過那一塊皮膚傳到身體的每個角落,身體中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雀躍著。
他還是活著的。
孟野想。
手機停止了震動,緊接著傳來「叮——」的一聲。
是消息進來的聲音。
孟野把手機翻過來,信息是阮蔓發來的。
【明天元旦晚會你來嗎?我彈鋼琴給你聽。】
阮蔓把手機蓋在桌上,她不知道孟野看不看的見她發的簡訊。
但她感覺的出來,孟野是在刻意躲她。
明天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了,她很想親口對他說一句新年快樂。
這烏七抹糟的一年終於要過去了,這一年她最幸運的事就是遇上了他,遇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