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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沒吃豆芽，又把它放回湯里。

&ldo;似乎是在做某件事的時候用的。把片劑磨碎了。&rdo;

&ldo;你的老婆……這麼說的?&rdo;

老鐵點點頭。

&ldo;起初是被動的，後來上了癮，從某次開始自己求著用了。好像。&rdo;

武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驚訝於老鐵的妻子做的事情。如今的時代，在街上認識的外遇對象會有毒品什麼的並不稀奇，用過之後產生藥物依賴也是理所當然。武澤無法相信的是，老鐵的妻子，會把這種事情老老實實說出來。她到底想幹什麼?對於想要重新開始關係的丈夫，為什麼要坦白到這種地步啊。和毒品發生聯繫是因為性‐‐有必要說這麼清楚嗎?對於靠騙人吃飯的武澤來說，這一點實在無法理解。

確實有很多男女喜歡在性交的時候使用毒品。武澤記得過去的朋友曾經有一次自誇般地說過這樣的話：

‐‐那妞都瘋了‐‐

毒品可以由全身的黏膜吸收。口，鼻，性器官，肛門，哪裡都可以。而且毒品在體內循環的時候，性快感的層次遠遠超出一般的性交。警察雖然拼命否定這一點，但不管怎麼否認，事實終究是事實。

&ldo;同時還坦白了另一件事。&rdo;

老鐵繼續說。

&ldo;她借了錢。很多很多。&rdo;

妻子為了能得到毒品，給了男人很多錢。錢好像是從街上的消費者金融借來的。開始是一處消費者金融，然後是兩處，再然後是三處‐‐

&ldo;最後是高利貸。&rdo;

聽到這話，武澤不禁張大了嘴。

&ldo;你也這樣嗎?&rdo;

&ldo;是的，一樣喲。和老武你一樣。&rdo;

武澤曾經和老鐵說過，自己過去吃過高利貸的苦。

&ldo;你們借了多少?&rdo;

&ldo;我聽老婆說的時候，包含利息在內，超過五百萬。&rdo;

武澤在咽喉深處重複了一聲。五百萬。不是有錢人的五百萬，而是每天都過著拮据的生活，也沒有親屬的小夫妻的五百萬。這是無法承擔的重擔。而且，這份重擔每一天每一天都在以可怕的勢頭增加。

&ldo;老武你知道的，那些傢伙‐‐放高利貸的傢伙們，很會演戲。對於起初只想借五十萬的人，會說什麼&l;你這種情況，借個八十萬沒問題&r;，就把錢硬塞過來了。然後根據放貸的具體情況，利息會從三成到五成不等。這可是以十天為單位的。借二十萬，過兩個月想還的時候，哪怕是按三成利來算，加上利息都會接近百萬。如果是按五成利算，會超過兩百萬。唉，雖然說跑去向這些高利貸借錢的人確實夠蠢，但他們也未免太貪婪了，是吧老武?&rdo;

武澤沒辦法說什麼，只有默然點頭。

&ldo;老婆讓我和她離婚。她說，不能讓我背這個負擔。不過我堅決不同意。因為我喜歡她啊。唉，雖說好像是在外面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跑回來的，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喜歡她啊。我想和她一起過日子。&rdo;

&ldo;找人商量過嗎?&rdo;

沒有，老鐵聳聳肩。

&ldo;後來看過電視，知道像高利貸這種東西本身是違法的，可在那時候，我也好，老婆也好，都不知道合同上寫的利息違法。我們一直都以為是去借錢的自己不對‐‐說起來，自己也確實不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