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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是仙尊,背後卻是魔界之主,人前人後兩幅模樣,將眾人騙得團團轉。
容惑手持墨筆輕敲桌面,濃密纖長的睫毛撲閃,道:「想必師尊也是為人正直,定不會像那些卑劣之人一般,幹些喪盡天良的事。」
面上湧上一抹紅意,容惑凝視著薛懷,抿唇笑道:「弟子是真心實意仰慕師尊,弟子最喜歡的便是師尊了。」
薛懷倏然一愣,面上寒霜逐漸消去,雙眸幾不可見湧上一絲笑意,語調放緩。
「既如此,昨日為何還要與林淵偷跑下山,懈怠修煉呢?」
容惑面頰通紅,羞愧地低下頭:「昨日我還有些不適應天衍宗,一時玩心四起,便想著下山遊玩。」
「玩得開心嗎?」薛懷撫著謄寫本上的裂痕,「與你同睡的青龍又是怎麼回事?」
「你說敖離?當時他被困在湖底,我偶然間救了他,之後時間太晚了,我便留宿於他的山洞。」
怦—
傷痕累累的謄寫本被人猛地扔到地上,薛懷面色一沉,雙眸深處寒芒閃動。
「整日勾搭些來歷不明的外人。」薛懷眉心緊蹙,目光凌厲,呵斥道,「才剛認識就敢躺在他身上睡覺,若不是我來找你,下一步你是不是要直接給出精元?」
容惑微瞪大雙眼,震驚地看著薛懷,完全不明白為何話題突然就談到了精元一事,不過是出去喝酒,為何還會牽扯到精元,還說他勾搭別人,這瘋子又在發什麼瘋。
容惑微微蹙眉,出聲辯解道:「師尊,我跟敖離並沒有什麼啊?」
「沒有最好。」薛懷踱步走向容惑,手搭在容惑肩頭,沉聲道,「你年紀尚輕,道侶一事無需著急,萬不可泄露了精元,你聽話一點,這種事情我不想再看見了。」
肩膀一陣酸痛,容惑抿了抿唇,輕輕頷首。
頓時肩膀的壓迫感消失,薛懷微眯起眼,薄唇微勾:「好乖。」
容惑抬眼瞥見薛懷臉上淡淡的笑意,為何薛懷如此在乎這件事,腦海里有一抹思緒閃過,可是太快了容惑並沒有抓住。
「既然精元對於修士十分重要。」容惑微微彎起嘴角,朝薛懷眨眨眼,低聲道,「那師尊的精元呢,還在不在啊?」
話音剛落,容惑垂眸望向薛懷的腰間處,目光在上面游離了一瞬,而後緩緩抬起頭凝視著薛懷。
薛懷仿佛被定住般僵在原地,目光有些渙散,良久才低啞道:「你方才在看什麼?」
聞言,容惑忍不住輕笑出聲,沒想到薛懷竟是這個反應,實在是有趣。
克制住上揚的唇角,容惑目光坦然地與薛懷對視,淡淡道:「沒看什麼啊?師尊還沒回答我呢?有沒有啊?」
薛懷飛快移開目光,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還在。」
將薛懷的反應盡收眼底,容惑瞥見薛懷耳根處竟爬上一抹紅意,內心簡直笑瘋了,心中頓時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原來薛懷還是個初男啊!按照人族的年歲來算的話,薛懷如今已千歲有餘了吧,話本中的人間男女不一般是成年便談婚論嫁,就算是修士,一般築基後也可找個伴侶一起雙修了。
妖族和人族不同,妖族是要修出人身才算是成年,其它時間都是幼年體,只有成年才可以尋找伴侶。
想到這,容惑低嘆一聲,他才修得人身,本想著找個妖族伴侶一起雙修,如今卻不得不在人界偽裝常人。
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容惑收回目光,神色懨懨地繼續謄抄宗規,無視一旁的薛懷。
屋子裡頓時一片安靜,容惑撐著下巴慢悠悠地寫著,身旁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吸聲,容惑側目望去,只見薛懷猛然轉過身,雙拳緊握,一言不發疾步離開。
見人終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