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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秦思义便寻了个由头,把金牡丹和两个双胞的丫头弄出了府去,暂且养在外头,只等着把谢桥弄上手,再发落了。
郡王妃在一边瞧着这番变故,心里虽说讶异,后来以为有二儿媳妇谢桥比着,这大儿媳妇也学的聪明了,便没在意,那里知道底下这番龌龊肮脏的交易。
即便方碧青打定了主意,可谢桥却是个行动谨慎的,身边丫头婆子一大堆,若想寻的机会却难,只是近些时日,却有意无意和谢桥亲近了些,谢桥怎么会想到,她心里打的是这样歹毒的主意,便也没怎么防她,今日里她让了她几盏酒,她都不好推辞,因此才着了她的道,这正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再说秦思义,微微踌躇,便想自己去去就回来,已经下了药,料想谢桥也飞不走,她两个丫头都被方碧青弄了出去,身边没人,她能如何,秦思义心里想明白了,便转身出了院子。
谢桥在里面听着脚步声越发远了,刚暗暗松了口气,便又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谢桥以为秦思义又回来了,睁着一双惊慌的眸子,死死瞪着那边,碧纱橱映出一个人的影子,不过霎时,就走了进来。
玉带金冠,剑眉凤目,如松如竹的清傲王者,谢桥不禁微微愣住,对上谢桥的眸光,历琮之眼里闪过刹那惊艳,好些日子没见她了,比起上次宫宴上,仿佛出落的更美了些,尤其此时,穿着一件香罗纱的衣裳,轻薄清透,罩着里头浅粉色的罗裙短儒,越发显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慵懒的靠躺在哪里,身姿曼妙,国色天香。
小脸儿有些潮红,一双剪水双瞳,氤氲着明显的恐慌和惧怕,以及脆弱,再没有往日的慧黠灵动,令人不禁怜惜。
惊艳过后,历琮之不禁暗暗咬牙,秦思义这个畜生,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有秦思明这个蠢男人,自己的女人,竟让她沦落到如斯境地。
历琮之甚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他吃多了酒,出来散散,无意中闻见一股异香扑鼻,顺着香气寻到外头的酴醾架下,听到两个丫头小声嚼舌头根子,后果是怎样的,谢桥这样一个冰雪般干净清透的女子,可不就让秦思义给玷污了去。
历琮之皱皱眉头,抬眼扫见窗下燃的香,几步过去,揭开盖子,抄起旁边青花盖碗里的残茶,哗啦倒了进去。
这种手段历琮之并不陌生,京城最大的妓院,他便是私底下的大老板,皆因妓院里传递打探消息最易,且掩人耳目,因此这种手段他自是非常清楚,这种香闻了,倒也不会怎样,只是说不出话,发不得声,浑身无力筋骨酥软,因此有个诨名叫酥骨香。
味道和平常的沉水香近似,等闲人也分辨不出,浇熄了香炉里的香,历琮之回转过来,走到谢桥近前,低低说了声:
“得罪”
便松开腰间玉带,把身上的嵌金线玄色长袍脱了下来,兜头罩在谢桥身上,谢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腰间已经多出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她离了床榻,几步就出了里屋。
从头到脚被蒙着,一路竟是看不清要去哪里,心里不禁开始忐忑,历琮之虽说不比秦思义,可毕竟是男人,而且谢桥很清楚,还是个对自己有想法的男人,当初那种暧昧的日子,谢桥不会忘,谢桥还真怕,自己刚脱虎穴,又入狼窟。
可任她再急,不仅一动动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耳朵还是能听见,她听见历琮之吩咐手下了什么,很小声,听得不很真切。
头上罩着的衣裳揭开时,已经上了马车,历琮之仍是抱着她,对上历琮之的目光,谢桥忽而放心了,谢桥看到了他眼里真切的怜惜,这种怜惜,谢桥笃定,他不会对自己不利,至少他不会伤害她。
历琮之揽着怀里温香软玉的身子,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听着外头马蹄踏着青石板路的得得声,历琮之竟恨不得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