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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永遠不可能回到最初的那種親密無間中去。

在休息區的超市買了兩杯廉價咖啡，付錢時夏勇輝發現手機沒電了，然後身上還一分錢現金都沒帶。程傑拿手機刷了咖啡錢，端起杯子朝不遠處的塑料餐檯走去。夏勇輝敲敲頭，轉身跟過去，和對方面對面坐下。

干坐了一會，夏勇輝看程傑只是低頭喝咖啡，出聲打破沉寂的氣氛：&ldo;聽杜海威說，你要回北京了？&rdo;

&ldo;嗯，六月走。&rdo;程傑放下杯子，抬眼望向夏勇輝被塵土撲得稍顯暗沉的臉，苦笑著勾了下嘴角，&ldo;我老婆不肯離婚，說沒拿到北京戶口之前，別想甩了她。&rdo;

夏勇輝忍住白眼：&ldo;孩子怎麼辦？&rdo;

&ldo;反正不是我的，有人養。&rdo;

&ldo;唉，真是什麼人都有啊……&rdo;

&ldo;人家這是活明白了，《史記》上不就寫了麼‐‐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rdo;程傑一頓，垂眼嘆了口氣，&ldo;也好，省得我負了你又負了她。&rdo;

盯著那曾讓自己醉心沉迷，又曾恨得咬牙切齒的面龐，夏勇輝沉默片刻，輕聲道：&ldo;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從現在開始，我們都得學會向前看。&rdo;

程傑眼神微怔，握在紙杯上的手指微微收緊，點點頭，問：&ldo;你們……我是說，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rdo;

&ldo;有幾個月了。&rdo;

&ldo;住一起？&rdo;

&ldo;暫時沒，他那養了條變色龍，晚上睡覺老往我臉上爬。&rdo;

程傑一臉的不可思議：&ldo;變色龍？這可真是……蠻特別的愛好。&rdo;

&ldo;不是他養的，是他前男友，嗨，說起來又是個狗血的故事。&rdo;夏勇輝無奈聳肩，&ldo;反正我算發現了，我喜歡上的人啊，都挺有個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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