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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計,也是那江釋月算計的他們,&rdo;錢瑜粗暴地打斷了她,帶了些快意地說,&ldo;南國公怎麼會讓自己當嫡子養的孩子娶個小庶女為正妻,恐怕連妾室都嫌棄配不上,為了全南公子的名聲,他們肯定會跟夫君好好商量的。&rdo;
錢瑜似乎十分愉快,她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鐲子,又笑了一聲:&ldo;想那小庶女的性子,定不願為夫君所用,但若是她清白沒了,又沒人要,可還能由得了她自己?這張臉對夫君可有用得很呢。&rdo;
她長長地笑了一聲,起身走到了房中的窗前,狂風吹著窗外的落葉,似乎又要下雨了。
☆、飲酒
聽聞尚平花大價錢打通了關係,好不容易才把尚子憫從牢里撈了出來。江延得知這消息後,第一件事竟是又把江凌瑤的庚帖送了過去,如今江凌瑤聲名已毀,對他的仕途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早早地嫁過去,也不至於老死在家中成為他的笑柄。
錢瑜這麼多年本就與江延維持的是表面上的和睦,如此一來,更是撕破了臉,直鬧到了江家族老面前去。江延更覺丟臉,在族老面前甚至丟下了想要休妻之語。
前院鬧得風風雨雨,江釋月這幾日卻過得十分清閒。錢瑜沒空來找她的麻煩,江凌瑤臥病在床還未能起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江延無心管她,倒讓她意外清淨。
事情看似十分順利,但江釋月心中總有些惴惴,覺得這樣的平靜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算算日子,前生江延和錢瑜算計好了把她送到南郁床上是在這年冬天,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她這段日子過得平靜,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事。
但是這一世,有很多東西已經被改變了。譬如她對南郁已經沒有了從前那般卑微的愛戀,譬如她再也不是可以任人算計任人欺凌的小庶女,譬如她那不可一世的嫡姐已經被狠狠地磋磨了一次,譬如江延和錢瑜撕破了臉。這些前生未曾有過的事疊在一起,安知會不會有些別的、突如其來的事呢。
江釋月晃了晃頭,努力把腦海中不安的想法驅逐出去,她放下了手中的書,順口問道:&ldo;近日可有什麼事情?&rdo;
雙雨正在一旁煎茶,聞言卻笑道:&ldo;五姑娘庚帖送去,婚期匆忙定下了,和六姑娘一天呢。主君嫌丟人,把五姑娘關到了房裡,大夫人不應,鬧得那麼厲害,還不是得準備嫁妝。&rdo;
花荻接口道:&ldo;嫁過去才好呢,讓她們一肚子壞水老是想害咱們姑娘,若姑娘稍微鬆懈些,中了她們的圈套,現在可能比五姑娘可憐多了。我才不同情惡人,惡人有惡報,果然是天定的。&rdo;
江釋月卻有些詫異:&ldo;和六姐姐一天,這麼快?不過也是,父親怎麼會把這樣一個女兒留在家裡,由著人戳他的脊梁骨呢。&rdo;
花荻樂道:&ldo;五姑娘可是病著還不知道呢,若是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鬧,我看咱們可有好戲看了。&rdo;
江釋月搖了搖頭,笑道:&ldo;鬧?她倒是想鬧,我的好父親可一定不會讓她鬧的。&rdo;
因著尚家剛出了事,正是晦氣的時候,所以迎親十分低調,甚至不如比尚家門檻兒低不少的趙家熱鬧。江若晴得償所願,倒是開心得很,江凌瑤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據花荻說,江凌瑤是被江延捆了,打算直接扶上花轎。
江釋月站在堂前觀禮,看著江若晴對著江延和錢瑜行完了禮,臉蛋紅撲撲地往外走去。錢瑜的臉色不太好,但細看竟有一絲別樣的神情,江釋月低下眼睛,略微一思索,抓住身邊的花荻,低聲說道:&ldo;今日尚家成親,你家王爺會去酒宴嗎?&rdo;
花荻一頭霧水:&ldo;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