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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跟著我吃了很多年的苦，我尊敬她，給她自由，但她總是不快樂。&rdo;

&ldo;後來有一日，她為了我做了些很決絕的事……我很痛苦，我想讓她離我遠一點，我想讓她不要做這樣的事，我想一輩子對她好，可她卻告訴我，她從來為的都是我的名利和富貴。&rdo;

江釋月在他面前慢慢蹲了下去，嘴唇顫了兩下。在他嘴中說出來的故事，仿佛跟她經歷的完全不同。

&ldo;後來她有了別人，我很生氣，所以我也找了個別人來試探她，&rdo;南郁慢慢抬頭看向她，目光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ldo;她為了別人跪我，求我，讓我休了她。&rdo;

&ldo;可我不能，我也不想。&rdo;

&ldo;我想我要好好對她，即使是旁人拿我的身家性命來逼迫我，我也要護她。&rdo;

&ldo;可她不肯信我，她逃了，不肯見我，她一門心思以為我要殺她，寧願死在別人手裡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rdo;

江釋月幾乎要不會說話。

為什麼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她頭暈眼花，茫然地想了好一會兒，才惜字如金地開口道：&ldo;我想替她問你一個問題。&rdo;

南郁又笑了，溫暖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是她曾經求之不得的樣子：&ldo;好。&rdo;

&ldo;臨死之前，她聽見你說，你要把她送給別人，&rdo;江釋月不知自己為何如此膽大，她顫抖著問，這個問題在她心中梗了整個前世和今生，&ldo;為，什，麼?&rdo;

&ldo;阿月。&rdo;南郁居然笑得更開心，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摸著她的臉，&ldo;是我之過，讓你從始至終都沒有信過我。&rdo;

&ldo;因為沒有信過我，所以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什麼都不肯說實話。&rdo;

江釋月觸電一般別過了臉，眼淚從眼眶中爭先恐後地冒出來：&ldo;可是……你沒有……你沒有愛過她!你只是在感動你自己!你只是想讓自己少一些心理負擔，你……&rdo;

南郁伸出胳膊來，靜靜地抱住了她：&ldo;就算如你所說，所以今日我來了。&rdo;

&ldo;用我如今所有的東西，我的身家性命，我的全部真心，問你一句。&rdo;

&ldo;你願不願意嫁給我?&rdo;

期盼了整整一輩子的一句真心，居然輕得宛如眼角滴落的眼淚。

&ldo;我會用所有的一切告訴你，我沒有說謊。&rdo;

靜默。

可怕的靜默。

江釋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最後才艱難地擠出一句：&ldo;可是時間回不去了。&rdo;

回不去了，對他的所有感情，已經被洶湧的舊事磨滅得一乾二淨，就算有一天她等到了這些話，也只覺得悲哀和可笑。

南郁的面色霎時便白了，白得宛如新雪，江釋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感覺到他也在顫抖：&ldo;我很感謝你讓我知道這些東西……&rdo;

&ldo;或許是前緣太淺，你有錯，我也有，性格註定我們不是一路人，南郁，我不再恨你了，也謝謝你愛過我……&rdo;

即使是用那樣錯誤的方式。

&ldo;從今以後，我們還是做陌路人吧。&rdo;

&ldo;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