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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縱承笑了,把車拐上二環線,車流陡然增加,祁稚便不說話,先讓他專心開車。
在一個紅綠燈面前停下,祁稚彎了彎眉眼:「等下回家,你就清楚我什麼心思了。」
許縱承滾動下喉結:「我心思比你重。」
許縱承的家。
祁稚見識到了心思比她重的許縱承。
她呼吸似乎被掠奪,許縱承吻過來時,他的手還緊緊牽著她。
許縱承主導著這一切,強勢而烈性。
祁稚頭部被他手抵著,兩人氣息交纏地吻在一起。
她眼睛閉著,周遭都是黑暗一片,其他感官便放到最大,身體仿佛被他緊緊包裹。
這是一個綿長而不斷的吻。
吻完後,許縱承抹了抹她眼角,啞聲道:「以後不許哭了。」
祁稚把頭埋在許縱承身上,腦袋還有點缺氧,良久後,摸了摸許縱承的手,輕聲應了聲好。
那晚,許縱承十點半送祁稚回了學校。
在校門外的逢青路邊,許縱承又主動親了次祁稚。
而且,這一次,時間還格外地長。
車窗緊閉,不漏一絲風。
許縱承附身過來親她,手肘撐在中央扶手那,眼神參雜情|欲,眼尾上揚,挑人又勾人。
祁稚直直地再次溺進那雙眼,差點喘不過氣來。
幾分鐘後。
祁稚總算再一次見識到了他的心思重。
重極了,不是一般的重。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
接下來的二十多天,祁稚過得都格外順遂舒坦。
學業上順遂,感情上也舒坦,唯一的一點不愉快,便是傅宴和蘇允的那點事。
傅宴情場浪子,浪得沒邊,一直是花名在外。但沒想到一朝卻栽在了蘇允手裡。
他和蘇允分手後,和他玩的那些朋友都說他性情大變,這回,是真栽在一個女人手裡了。但栽了又有什麼用,人女方早另結新歡了。
祁稚問過蘇允,到底是因為賭氣,還是因為真的不喜歡傅宴了。
她記得,當時蘇允回答的模樣。
眼神溫和,聲音卻淡淡:「不喜歡了。」
祁稚便知道,她是真不喜歡了,她和傅宴是真沒可能了。
「你暗戀傅宴這麼多年,卻沒有結果,你甘心嗎?」蘇允有個朋友這樣問過蘇允,在蘇允男朋友酒吧開業典禮上偷偷問的。
那時祁稚在場,聽到蘇允的回答:「甘心。」
有個朋友又問了一句。
「傅宴浪子回頭,聽說他連煙都戒了。」
蘇允笑了笑:「他回他的頭,我走我的路。我哪會一直等他。」
沒有人會願意一直無條件地等一個人的。
暗戀多年又如何,她蘇允又不會一直栽在他傅宴身上。
栽一次就夠了,她一栽就是好多年,現在還不准她醒悟麼。
從來就沒有過這個道理。
祁稚的這點不愉快,當然是心疼蘇允。但看著蘇允確實是走出來了,也替她覺得高興。
人嘛,當然是開心一點好,羈絆不要太多,在一段感情中不舒服,抽身離開就可以。
祁稚其實是個很通透的人,她從來就是把自己排在第一位。
做什麼事都是為了自己開心,追許縱承是,和許縱承在一起也是,另外其他很多事也都是這樣。
她從不缺抽身離開的勇氣,通透點,也輕鬆點。
得先好好愛自己,才會有人來愛你。
聖誕節那天,祁稚穿著件大衣,圍了條聖誕節應景的紅色圍巾,和許縱承約好了一起逛街。
街道上張燈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