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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祁稚指責不負責任的貓主人,「你也太不負責了。」
許縱承:「那你負責一點。」
「我嗎?」祁稚用手撐著下巴,「我可以到你家去餵貓嗎?」
許縱承:「你不是想負責?」
祁稚笑了:「那請問小貓咪住哪裡呢?」
許縱承把小貓咪的地址發給了祁稚。
然後,他發過來一句話:【它的主人和它住一起。】
祁稚:【哦。】
祁稚:【我會帶好吃的去看望它】
祁稚:【但我去之前會和它說一聲的】
祁稚:【我不想給小貓咪留下一個壞印象】
這周日。
祁稚和祁父一起去了遂北市。
在落宿的酒店,祁稚看到了賀執鶴。
不同的是,這次他打扮得很正式。
西裝革履,剪裁合身而得體,看上去像是私人定製。眉眼都矜貴,整個人看起來斯文而嚴肅,一改她印象中那種不著調的樣子。
賀執鶴這次是作為主要投資方來到遂北市的。
考察項目時,祁稚大部分時間都和祁父在一塊。一天下來,她幾乎沒和賀執鶴說過一句話。
但祁稚覺得這樣挺好,如果賀執鶴主動和她搭腔,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沒想到,這一刻很快就到了。
晚上吃飯時,圓桌圍了一圈人。賀執鶴恰好坐在祁稚身邊。
因為投資和項目的事,她不是很懂,處於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這也是祁父帶她來的原因,他就這麼一個獨女,不盼她以後承父業,但也希望她能長點見識。
生意人的事,祁稚不懂,吃飯時,賀執鶴坐在她旁邊,對投資和項目的事侃侃而談。
祁稚沒見過父母親口中的「賀總」,今天晚上是第一次見,有少許吃驚之外,但再多的情緒,也沒有了。
吃完飯後,很意外地,賀執鶴主動戳了下她肩膀。
祁稚詫然望向他,雙眼都寫滿迷茫。像一條找不到北的熱帶魚。
賀執鶴把剛點燃的煙掐了:「你要不要出去?這裡太嗆了。」
也許這就是生意人的習慣?在場的人人手裡都拿著根煙。
祁稚:「你也怕嗆嗎?」
賀執鶴笑了:「嗯,我也怕。」
這裡煙味確實難聞,祁稚和祁父說了聲,祁父睨了眼她:「爸爸叫他們把煙掐了?外面太冷了。」
祁稚:「我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賀執鶴幫腔道:「我看著她。」
祁稚走出包廂時,說:「感覺你現在混得挺好的。」
說這話時,一打扮體面的中年男人朝賀執鶴走過來,叫了聲賀總。
賀執鶴淡淡應了聲,看上去冷淡而貴重。
待那人走後,祁稚忽然覺得她和賀執鶴大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再以小時候這種語氣說話,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她頓頓,說:「不是混,是發展得挺好。」
賀執鶴又笑了,雙眼看起來溫和:「你怎麼說都行。」
祁稚走出酒店,秋天的風雜夾著某種不知名花香,聞起來清淡而舒適。
「上次在北揚的演唱會。」賀執鶴話說半截。
「嗯?」
賀執鶴帶著笑意看著她。
「沒什麼。」他忽然不想說了。
「哦。」祁稚也不想接話。
安靜地在路邊呆一會,不說話也挺好,說起話來反而尷尬。像是在重新刻意變成小時候的好朋友似的。
「祁稚,」過了片刻,賀執鶴說,「我現在完全可以收購你們家的產業。」
祁稚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