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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男人摸了摸她頭髮。
祁稚又笑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和那個男人親密得不得了。
許縱承站定幾秒,喉嚨滾動一下,眼神深不見底,大踏步朝祁稚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哦豁
第39章 39
酒吧大把光束轉動,祁稚身旁落下光斑與陰影。
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她眨眨眼,已認不清身旁人是誰。
似乎,是誰也無所謂。她低下頭,彎唇笑,眼睫毛翹起,光斑恰好落在睫毛邊。
自成年後,賀執鶴第一次與她隔得這麼近。他眉眼雖凌厲,但展現出無盡柔情。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摸了摸她頭髮:「小稚可真乖。」
雖然喝醉,但不喜別人摸頭的習慣仍在,拿出右手拍掉他手,祁稚憋出一句話:「再摸把你手砍掉。」
蘇允一愣,怔幾秒,轉頭笑道:「還挺凶。」
下一秒,酒吧樂隊下場,音樂聲暫停,全場陷入一陣低迷。
男人的腳步聲便沒有隱沒在喧鬧中。
蘇允看到來人,帶有考究的眼神看向正醉酒的某人,一切都徹底明了。
她扒了扒頭髮,烏青色顯得亮眼。
祁稚其實真醉得不輕,她以為自己認不得人,但當看到許縱承一雙下沉的眼時,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太好認了,畢竟是一雙那麼漂亮的眼睛。
「祁稚。」許縱承撥開賀執鶴,附身在她跟前,兩人眼神對視,他刻意與她對齊視線。
酒吧光線曖昧而纏綿,自帶一種讓人深陷的感觸。
祁稚的眼黑白分明,黑得乾乾淨淨,幾乎不帶一絲雜質,純粹而亮閃。仿佛一彎泉水,靜靜地淌。
許縱承在來酒吧的路上,第一次體驗到怒火中燒,他那樣一個寡淡冷漠的人,居然生氣至此。
第一次,他知道自己情感可以充沛成這樣。心梗又無可奈何。
而且,只想快點找到她。
但在這一刻,他好像就直直地陷在這雙眼裡。可能早就陷入,只是在惱火之後,那種奇異的感覺才更明顯。仿佛有人在提醒他,他的的確確是喜歡上她了。
是平生第一次,像他這種人,也絕對是最後一次。
祁稚閉上眼睛,又很快睜開,手心有點癢,她撓了撓。一直沒說話。
嘴巴緊閉,仿佛撬也撬不開。
「還生氣?」許縱承依舊直直地望著她,眉眼沒有舒展開,看上去有點擔憂。
「許醫生,她喝了很多酒,有點神志不清。」蘇允善意提醒了句。
許縱承轉頭朝蘇允說了聲謝謝,而後,語氣沒什麼起伏地說:「我先帶她回學校。」
蘇允撒了個謊:「學校進不去了,今天門禁時間提早了。」
祁稚忽然在這一刻徹底清醒過來,她推開許縱承,言之鑿鑿道:「你別妄想。」
蘇允對許縱承很放心,想把兩人獨處時間留出來,便轉身朝酒吧門口方向走了。
賀執鶴生得也很高大,因著許縱承彎腰,整個人便徹底暴露在他視線以內。
他打量許縱承一會,聽到祁稚說的話,轉頭笑了,拍了拍許縱承肩膀,微俯下半個身體:「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許縱承淡漠掃他一眼,覺得沒意思,便沒搭話。
他把賀執鶴手撥開,眉眼冷淡,整個人全身都寫滿淡然。
仿佛賀執鶴這個人並不存在。
他靜靜地看著祁稚,酒吧太吵,許縱承直接拉住祁稚手,步子比來時的緩,朝酒吧門口方向走。
走到門口時,祁稚大力鬆開他的手,整個人踉蹌一步,幾乎要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