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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米高的落地花瓶,对上来准备呵斥的一个小杂役太监兜头就是一鞭子,这让劳鹰相信了朱常洛之前说的话,这小爷确实是来找茬的。一个假冒的皇子会来到紧挨着东厂的混堂司生事?就算是活的不耐烦了也不会选择这个死法,东厂的那些手段绝对会让你痛恨自己还活着。
答案就显而易见了,这确实是大皇子,人家就是来惹是生非的!那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咦?还真有不怕死的,老东西你骂的很爽是吧?正好爷爷我正愁怎么在大皇子跟前表现一下,你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那爷们还有啥客气的。
朱常洛看着一脸严肃而又带着少许期待表情的劳鹰,微微一愣,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做了一件对领导有利的事情之后,不敢居功怕被领导认为肤浅而又期许能得到领导认同时的复杂神情。
每个人一生中会有很多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虽然有的确实是机会,有的却是陷阱,就看你会不会把握、敢不敢赌了。很显然,劳鹰已经下了注,他认为这是一次机会。
既然别人敢下注,朱常洛怎会不敢接?何况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心腹和力量。
“很好,打得好!嗯,老鹰,不错,这个名字很容易记,本皇子一般不会轻易忘记这种很有特色的名字。”点了点头,朱常洛微笑着对劳鹰说道,然后走向此时正跪倒在地,还没搞清情况的张永年。
劳鹰脸上的激动表情一闪而过,恭敬的走过来站在朱常洛的身后。
朱常洛朝自己身后的高胜怀问道:“是他吗?”
高胜怀仔细打量了一下脸部已经开始肿起来的张永年,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老东西。”
走到张永年面前,朱常洛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什么……”
“啪!”
没等张永年扯着尖锐的嗓子说出后面的话,朱常洛对着他扬手便是一鞭。虽然朱常洛现在年纪尚幼,没有太大力气,但拿着马鞭用力打在脸上,尤其还是已经肿起来的脸上,那滋味绝不好受!
“啊!……”
“你叫什么名字?”朱常洛还是微笑着,仿佛刚才那一鞭并不是他打的。
“你到底是……”
“啪!”
“啊!哎呦……”
“你叫什么名字?”朱常洛还保持着微笑,但现在已经吓得混堂司的几个杂役小太监全然没有了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出头的打算,这小恶魔是哪里来的?有激灵一点的,早已偷偷的溜走,去前面的东厂“报案”去了。
“你不知道杂家……”
“啪!”
“你叫什么名字?”朱常洛仍旧微笑着问道。
此时不要说混堂司的杂役小太监,就连跟着朱常洛的小太监邹义和高胜怀都看的头皮发麻,作为军人的劳鹰与两个手下也都随着朱常洛的鞭子落下而眼皮挑了挑。
不是说他们没见过什么刑罚,比这残酷无数倍的他们也都见过,但如果你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娃娃眼都不眨的微笑着一鞭一鞭随着问话抽下去,还专往肿起来的脸上招呼,配合这种问话的气氛,谁都不会坦然处之。
“你这个小兔……”
“啪!”
“啊!哎呦……”
“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
“啪!”
“啊!哎呀、嘶……”
“你叫什么名字?”
“杂家……”
“啪!”
“啊!呜……”
“你叫什么名字?”朱常洛还是带着浅笑,语气没变。
“张永年!杂家叫张永年!呜……”张永年已经不敢再硬气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声叫道,说完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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