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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岁的莫莉背着母亲亲手给她缝制的书包,装上三丫头用过的课本就开始到镇上的小学上学去了。
六年后,小学毕业,父亲说:“一个女孩子家,读几天书识几个字就不错了,不用再念了。”母亲却不同意:“现在这世道,不读书肯定是不行了,老二都那样了,还是让小莉多读两年吧!读到哪算那哪儿。”
就这样,在母亲的坚持下,她到了县上去读初中,因为离家太远,就住校了。当然,学校的条件还不如家里,十八个女孩子睡在一个大炕上。她上学上的实在是太晚,因而比同班同学大了不少,也比他们更懂事,她学的很努力,很用功,老师也很喜欢她,经常给她开小灶。三年后,她中考考了全县第五名,被边城一中录取了。母亲笑了,父亲却皱起了眉头,“别念了,一个女孩子家,念什么高中呀,好好在家干点家务,难道还要上大学?”但母亲最终还是说服了父亲,她带着母亲给买的新书包,穿上了母亲亲手给她缝的新衣裳,走进了边城一中的校门。
她刚入高中,家里的地就被一个开发太白山的公司给征走了。没地种了,父亲就去了一个小煤窑挖煤,挖煤虽说很苦,但收入比种地是高多了,这从母亲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里就能看出来。莫莉的生活条件比以前是强多了,但她的学习成绩却明显下滑,她感到学的很吃力,很多东西她理解起来总要比别人慢几拍。女生在高中走下坡路这一中国教育的怪象在她身上有明显的体现。二年级,开始分文、理科,她选了文科,她觉得这比理科要容易些,那些公式和数字她实在是摆弄不了。但不管她如何拼命,也只是个中等水平。没有显赫的学习成也没有特殊的背景,自然也就没有老师喜欢她,也没人再给她开小灶,她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学多少算多少了。
高三时,几次模拟考试,她的成绩都是不上不下的。班主任对她的评价是——大专水平。长年带班的老师在预测成绩上都有很毒的眼光,高考时,她真的就考了个大专水平出来,她的成绩压过了省里的大专录取线一分,不过她报的志愿并不高,只是边城师专。可一直等到九月份,别的同学都去报到了,也没见她的录取通知书来。跑去问班主任,班主任不冷不热地来了句,“一直没来,高考录取是百分之一百二投档,也就是说投档的一百二十人里有二十个被淘汰的,而这种被淘汰下来的档案,很难再投到别的学校去,谁遇到了,就该谁倒霉。要不你再复读上一年,你的底子还是不错的,没准还能考个本科。”
“复读”?她想都不敢想。既然没考上,她只能是自认倒霉,看来自己还是没有上大学的命,老天爷只是把自己忽悠了几年,多认了几个字罢了,她决定跟三丫头一起进省城打工去。三头初中毕业就去黑水市打工去了,开始是在小吃部当服务员,后来到了一家稍大点儿的酒楼当服务员,再后来就和酒楼的老板好上了,成了半个老板娘。如今是穿金戴银,趾高气扬,把莫莉羡慕的差点把口水流了下来,首饰,漂亮的首饰,对女人来说,永远是致命的诱惑,在首饰下,女人根本不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什么叫危险。母亲开始压根不同意她跑那老远去打工,可根本拗不过她。母亲看说啥也没用了,只好千叮咛万嘱咐的把她送走了。莫莉来到省城在三丫头能当半个家的那个酒楼当服务员。然而好景不长,进城还不到三个月,三丫头就被真正的老板娘打成了重伤。而作为三丫头的“嫡系爪牙”,莫莉也就顺理成章地失业了,更惨的是,她一分钱的工钱没拿到,尽管那是她应得的。
莫莉的理想随着第一次打工的失败消逝了,莫莉回到了五道岭,一边帮母亲做农活,收拾家务,一边复习功课,准备再参加一次高考。然而就在这当口,父亲干活的小煤窑出了一起瓦斯爆炸事故,和父亲一起下井的十几个人成了黑暗之火那幽灵一笑的烟花。父亲死了,家里的顶梁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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