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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一下子就引来不少看热闹的。枣针根本不听那男人解释,拿出在村子里骂街的那一套,高一声低一声地咋呼:“叫咱老少爷们评评理,谁家没有闺女媳妇,谁家没有兄弟姐妹?谁家不屙屎尿尿,谁家男女不得回避?你平头的为么不上恁平头的那边去尿?你跑到俺尖头这边来是么意思?不是偷看是为么?”
那男的听她这样倒打一钯,莫明其妙,据理力争道:“你走错了门你还怪人家?什么平头的尖头的?俺听不懂!”
枣针又理直气壮地回驳:“你听不懂你是装憨!我走错了门?你当我不识字是不?你当我不知道平头的是啥字尖头的是么字是不?告诉你,姑奶奶不是文盲!”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沓子硬纸方片,上面写着我教她学认的字,取出男女两个小方片字,以压倒一切的气势对那男人说:“这就是平头的―――男,这就是尖头的―――女!”
这时候,满街看热闹的人才算弄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哄笑着走开了。
听了人们的诉说,额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那男人说:“你走吧。”
枣针一屁股爬起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额:“他是你爹还是你爷,他欺负了你的女人,你为么不向着我,却向着这个孬种!”
额气得两眼一瞪:“叽!你丢人丢在家里还嫌不够?走!”
第十六囧: 好光荣啊――“出席”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好几个年头过去了,新中国九周年就要到来了。额在文化战线上工作,在党的培养下,在同志们的帮助下,额进步了很多。虽说额的官很小,就是一位文馆的副馆长,但额工作干得很舒心,馆长是邓未来,他对额还有么话说的?一个字,好呗。
那一天,正是建设社会义**中普通的一天。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就是这样的日子中的一天。每天,额都听着这首歌,唱着这首歌,一唱这歌,额总觉得浑身有一种使不完的劲,精神百倍。精神一好,额的身体也好,通体舒泰,脸上放着红光,肌肉很结实,人也显得年轻了许多。只有一点不好,就是额的娘子腔越发不好收拾了,还有秃舌头也更加重了额讲话的特色。尽管额说话时也注意着,装着,包装着,尽量在发音时将嗓门弄粗一点,但还是不行,一不小心,娘子腔就出来了,叽。有一点要说明的,额的娘子腔没有了那种高八度的声音了,再也成不了捉拿马九那样的致命武器了。不知是怎么搞的,额也说不清。身体里的微观世界,是一门科学,谁能探讨出其中的奥妙?那是永远探讨不完的。娘子腔就娘子腔吧,反正这也不耽误额建设社会主义就行了。所以,额在生活中,也不那么装粗门大嗓了,人嘛,要尊重现实,不要活得太累,是不?
这一天,邓未来请假回老家了,他的老父亲生病了,需要去照顾一下,文化馆里就由额来负责。额们馆里有几间房子,有读报室、音乐室、书画室,各个室里都有几位小年轻看着,为居民们学文化艺术服务,额从事着这样的工作,当然是很舒心的。额今天是文化馆的主人了,相当于现在的一把手了,因为邓未来临时不在,额也就过上了这个一把手的官瘾。别看额们文化馆只是一个馆,可它却是县里的文化最高机构,因为那时额们县里文化局还没有成立,县文化馆就相当于现在的文化局,下面管着几个分馆和二十几个文化站,权力也是有一点的。果然,邓未来一请假,就有电话向额请示了,有的是汇报工作情况,有的是打招呼准备干什么事,有的则是反应问题,要求额表态。额就一一答复,拿起电话时,也进入了领导的角色,一本正经地学着拉长腔,也就是学着拉官腔,很负责任地向来电者讲清情况,能处理的尽量立即处理,不能处理的,要他们等几天,让邓未来馆长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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