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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了。谁知她却将手甩开了,气愤地对额说:“谁跟你这样的学生家长握手,你培养的什么孩子?是不是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额被她骂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却因为输理,不敢作任何回击,额的脸只是强撑着,僵硬地笑着,笑着,总觉得额这脸不是脸,是腚,叽。
那天,校长说给小勃一个留校察看处分的。处分虽然不轻,可额那犬子犯的错可不是小错啊,若是成年人,那可是流氓啊。额想只要能在学校里上学,以后额管教严一些,让他慢慢改,不耽误他的学业就成。哪知,只隔了两天,事情就大变了,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原来,包桂芝回家后想想还是心里难过,又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地哭泣,被她妈妈发现了,小孩子怎能瞒得住大人的眼睛,三追两问就问出了真象,她妈二话不说就来到学校,大骂了一通不说,还要找汪蓬勃这个小龟孙算账,但找了一圈却没有找着,才知道小勃回蛤蟆湾了。可她却木有到蛤蟆湾去找小勃,因为她也听说枣针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就直接来到文化馆,指着额的鼻子要额交出小勃,还将额与小白鹅的事也说出来,揭额的伤疤。
又过了一天,分管文教的县委常委崔明英就来到学校,不但作出了开除汪蓬勃学籍的决定,还要对学校作全面整顿。原来,崔明英不是别人,正是包桂芝的亲姨妈。由于崔明英是学习伟人著作积极分子,在成立新县委时,她作为群众代表被结合进了县委班子,并让她分管文教工作。额第一次打针时,就是她给额打的,由于额那次不知道打针只要露半个屁股,将裤子全脱了,她也认为额也是流氓。
为这事,额在县城里木有脸了,很长一段时间,额都是过着灰常低调的生活,不往人群里扎堆,更不愿在人们面前提及额的孩子。汪蓬勃失了学,也就回了老家――蛤蟆湾,跟着枣针一块儿下地劳动。
捱到改革开放那一年,小勃巳经十八周岁。和他一茬的孩子都开始结婚了,过上了在小勃看来是上天堂的日子,小勃就想着结婚。
真是个祸害啊,额哪辈子木有行好积德,却结下前仇,逢到这辈子报应。小勃虽然被开除了,不能上学,但不能不学文化呀。额将额的书拿出来,让他木事时看,可他只看三国、水浒、红楼梦,象古诗三百首、宋词精选、古今贤文等等,他都是翻一翻就过,后来,额不让他看的**经不知道他怎么搞到手了,大概是枣针不识字、木文化,拿错了。那**经是写古代男女**的,木有识别能力和防腐能力,看了不好。额们的小勃本来就是**好者,逢性必兴,逢性必激,逢性必爱,逢性必探讨研究,所以,性对他来说既神秘又向往。叽。
这么个畜牲,真是拿他木办法,有啥么办法呢?他是额的儿子,是额做的种,额能拎起他两条腿摔死他吗?额想叫他这样不争气吗?额难道不是望子成龙的人吗?可他无可救药了,额只能在心里怨恨他,对他冷眼相待,额只能承认额教子失败,还是那句话――屁眼再臭,总不能割了扔垃圾箱里去吧?
额听说小勃有要结婚的念头,大为脑火,回到家,见了枣针就熊:“你看你把小勃给惯的,四、五年过去了,还是想着那种事,这样下去他还不彻底地废了?”
枣针觉得挺委屈,说:“那你说咋办?都十八、九了,还能撑几年?男人到这时候就是要想这等事,你不让他想就不想啦?当初你咋想小白鹅来?”
一句话噎得额半天接不上话来,额气得指着枣针的鼻子想发火:“你。。。你。。。你咋这么不讲理,这能跟那一样吗?”
可枣针一点儿也不怕额,她一甩手将额的手拨楞一边儿去了,说:“哼,揭了你的疤了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额靠,这是啥么话,拿额的历史说事,额哪儿痛她往哪儿抠,可额有啥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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