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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杀鸡给猴看,别人命运不知道,但他铁定是那群鸡中的一个啊,还是最小的一个。怎么办?想到这里李佑猜测起黄师爷和陈知县两位上司到底知不知情?
若黄师爷知情,而陈知县不知情该怎么办?
若黄师爷不知情,而陈知县知情又该怎么办?
若两人都知情该怎么办?
若两人都不知情又该怎么办?
想的头大时李佑忽然醒悟过来狠拍脑门,心道,这时候我还管他们知情不知情作甚?先想自己后路罢。陈知县和黄师爷无论怎样都是有保护层的,又不是贪污主犯,只是用了赃物石料而已,就算事发上报一个不知情最多就是个昏聩失察罪名,死不了人的。
自己可没有那两位老爷的本钱,也冒不起这个风险,赶紧彻底抽身事外才是硬道理。别扯什么富贵险中求,这场赌局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参加,当看客都是玩命的事情。
李佑不禁庆幸此时别人都以为他不知情,要找个合理的法子,爬出这潭太深的泥坑才是,还不能让别人怀疑。
说实在的,要他就此学古代高士一样辞职而去,有些舍不得。没有胥吏身份又无功名在身,就要去纳粮纳税,就要去服徭役。说不定这虚河水利开工后,工地上便会有他吭哧吭哧的苦力身影,更说不定还会被监工的前同僚们指指点点,想到这点就坚决受不了。
如今之计,只有一条路…
天色已经昏暗了,李佑便出县城朝西水镇而去,七八里地不到半时辰就走过。进了家门,在屋外就听见父亲在骂哥哥李佐:“你个蠢货!店里一个劣质粉头两句软话就哄的你找不到东南西北?还敢大言不惭要学小二纳妾,我打死你这个贼杀才!你以为你是小二么,小二坐家里都有贵人主动送妻送妾的,何曾去求过人家!”
李佑飞奔进屋子,对李父叫道:“还真要求人家了!请父亲去找老泰山议一议,赶快迎亲罢!越快越好!不要耽误了。”
李父闻言感到莫名其妙的,“你不是不待见刘家小娘子么,怎的如此急起来?”
李佐见父亲转移了注意力,趁机溜了,走之前递给李佑一个多谢小二你念兄弟之情主动挺身吸引火力的眼神。
李佑为难说:“这其中内情,父亲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赶紧迎亲罢。”
李父瞪着李佑道:“小二翅膀硬了啊,也敢和为父卖关子了,为父真是老不中用了。”
李佑无奈,原原本本把事情讲述一遍。
听到牵连进这样大案,李父登时吓得站起身来,情不自禁的习惯性的指责道:“为何要将事情告诉我!不知道知情人越少越好吗?”
等他反应过来眼前这不是外人,是自家儿子,又叹道:“知不知情,我都是你父亲,你怎么会招惹上这样事情。”
李佑道:“所幸儿子及时察觉,还尚未陷进去。这几日赶快迎亲,娶了刘家小娘子,儿子就能名正言顺去巡检司了。这样从县衙脱身,谁也不会起疑。”
李父摇头道:“为父不会去的。你自己去找刘大人分说此事,我只当不知情。”
“哪有自己去议婚的礼仪…”
“我不去自有我不去的道理。这种非常时期还论什么礼仪不礼仪,你今晚就去说,现在赶快走罢!”李父催促道。
李佑无可奈何,又出了家门,先望西水巡检司官署而去,也不知道刘巡检今晚在官署还是回县城家里歇宿。
叫出官署门丁,得知刘巡检今晚回家了,李佑只好又返回县城。趁着走路功夫,仔细考虑了一下如何和老丈人对答。现在他有点担心那刘巡检胆小怕事就此退亲;即便不退亲,更担心的是刘巡检知道了此事后,就像见了尸体的秃鹫一样捏住把柄,搞得自己被动非常。且尽人事听天命罢,李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