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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本宫也不留阿孝在这儿了,终究是不方便。以后让弟媳妇儿有空就领侄子们来看本宫。”我闲叨了两句就放他离开了,今日我和阿孝的对话会有一部分传到外头,那么……
在知节出任刑部尚书的第二个月恰逢年羹尧进京,听说在赴京途中,他令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等跪道迎送。到京师时,黄缰紫骝,迎郊的王公大臣以下官员跪接,他安然地坐在马上行走,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更有甚者,他在金主大人面前态度竟然也是十分骄横,‘无人臣礼’。更别说他当着同僚的面说知节无功无绩,只会整出一些‘幺蛾子’,靠着我这个做贵妃的姐姐才当上从一品的刑部尚书。
听到这些传言我窝在永寿宫里,愉悦的眯着双眼、喝着花茶。年羹尧……你仗着金主大人对你的恩遇得罪的人可不少啊~~~你虽然帮了金主大人很多,可是他登基后对你的恩宠也是大大地超过旁人了,他也是仁至义尽了吧~~~更何况,你居然如此羞辱知节,阿孝又岂会放过你?既然你自寻死路,本宫没道理拦着不是?
一阵子后京中传言,金主大人奖赏军功是接受了年羹尧的请求的缘故。这条传言还未淡去,又有传言说,金主大人整治阿灵阿(皇八子胤禩集团的成员)等人,也是听了年羹尧的话。这些负面消息的出现,再加上金主大人对你的嚣张跋扈的日渐不满,年羹尧~~~你还可以蹦跶多久?‘文火炖青蛙’和‘秋后算账’一直是阿孝的长项呢!
因为年羹尧的嚣张霸道的行径传入宫中,这阵子我去向皇后请安时都会看到年小蝶眉眼间的焦躁。她开始着急了呢~~~因为年羹尧不听她的劝告吗?我想起翠竹提起的前两日年小蝶与年羹尧见面不欢而散的消息。
年小蝶眼下虽然注重保养身子,可是底子差了就是差了。与年羹尧见面的一个月后年小蝶病倒了,雍正四年这一病将年小蝶身子的所有情况都暴露出来,眼见着年小蝶日渐沉疴,太医们也算是驻守长春宫了。而她病倒后金主大人的赏赐也如流水般地涌进长春宫,每日下朝后都会去看看她。
听到她病得昏沉的时候,我幽幽地叹了口气,终究是被她的哥哥连累了,转而我又庆幸起自己的兄弟,除了老大脾气躁了些,另外两个都是很好的。这么想完我‘啐’了自己几口,一个不对付的人要死了,我悲春伤秋个什么劲儿?继而果断的将今日的想法抛诸脑后。
在她生病期间我们也去看过她,那满院子的药味熏得我差点流出眼泪,这倒是省去了我不少酝酿情绪的时间。我保持着泛红的眼眶与皇后入屋,见到了她的小脸因为长时间吃药而变得蜡黄,人也干瘦了许多,昔日那个明艳照人的年贵妃如今的状况令人担忧。我很诚恳地安慰她,劝她宽心,我真的很少有这么诚恳的时候。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年小蝶都病的昏昏沉沉了,金主大人还没有晋她的位分,难道他认为只要不晋封,年小蝶就会一直活着?撇开这些想法,我专心地绣着荷包,过两日玉树就该生产了。
七日后玉树生了个大胖小子,足足有八斤重,乐得我眉开眼笑,金主大人近期那沉郁的眉眼间也带上了笑意。洗三时我让翠喜带去了我的礼物,金主大人和后妃们都有所表示,听回来的翠喜说当日很热闹,皇子福晋以及我的那些亲戚中的女眷们多有到场,当时在场的女眷中最尊贵的怕是宝亲王妃了。
玉树的儿子给皇室添了一分喜庆,可是这远远不及年小蝶的薨逝给京城染上的阴影。年小蝶至死都是贵妃,倒是她死后金主大人哀痛万分,直接越级追谥为敦肃皇贵妃。
因为年小蝶过世的原因,玉树的小阿哥的满月礼就没有怎么操办,只是自家人吃了一顿饭了事,各家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