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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歸若有所思的看著喻婉,喻婉臉蒼白得沒一點血色,一臉的病態,他欲言又止了幾番,最後忍不住說:「魚丸兒,你也別太拼了,實在沒錢就說一聲,我這兒還」
「打住,我喻婉,從來不問人借錢。」吳歸話還沒說完,喻婉就打斷,嚼著煎餅果子瞥他一眼,「再說,你有幾個錢?心裡沒點數?可別給我招事兒。」
吳歸家有個小餐館,他從高中畢業就在店裡幫忙,這麼些年攢了點錢準備買房,結果趕上他媽得了胃癌,錢全搭進去了。
「過幾天酒吧就發工資了,沒事兒。」喻婉又說,「你趕緊回去吧,不得忙著賺錢麼。」
「魚丸兒,咱都這麼多年哥們兒了,你別跟我見外,我媽之前做手術你也沒少出錢」
「鈴鈴鈴----」
手機鈴聲打斷了吳歸的話音,不知道在哪兒咋咋呼呼的響。
喻婉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翻了翻,找到了手機。
這幾天餐餐吃乾巴巴的老麵包,這會兒終於吃了點有味兒的東西,煎餅果子裡還加了腸,也算沾葷了。
吃得好了心情就變好了,結果在看到來電顯示時,那點好不容易來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她掛斷,將手機扔回床上。
不到一秒,又開始響,無休無止。
喻婉忍無可忍,拿起手機按了接聽,語氣不怎麼耐煩:「什麼事兒。」
「你弟弟這幾天跟你聯繫了嗎?怎麼給他打電話死活不接啊?你這個姐姐怎麼當的?他大老遠來北城上學,你不把他給照顧好了,還把他給搞失聯了!」
手機里尖銳的女人吼聲,抨擊著喻婉的耳膜。
但她內心除了厭惡,沒有其他任何的波動,平靜道:「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都上大學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媽,你要是這麼擔心他,就把他拴褲腰帶上,別讓他出來上學。」
「喻婉,你翅膀硬了是吧?真以為自己混了幾年北城你就了不起了?跟你媽我說話沒大沒小的,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混了幾年你倒是給我混出個人樣兒來啊,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弟比你強一千倍一萬倍,他是個大學生,你是個什麼?!高中沒畢業你就跟男人跑了,你要不要臉你!」
這些話,句句帶刺兒,尖酸刻薄,不堪入耳。
居然是出自她親生母親的口。
「我告訴你喻婉,你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跟你沒完!」女人怒氣沖沖的吼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耳根子總算清淨了。
喻婉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扔回床上,咬完最後一口煎餅果子。
手機聽筒的音量有些大,再加上喻婉她媽潑婦罵街的一通吼,吳歸自然聽見了,他義憤填膺的啐了句:「你媽腦子有病吧?每回找不著人就拿你撒氣,戀兒癖吧她!你把錢全給喻晨洋那挨千刀的玩意兒浪去了,你住這麼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地下室,還要怎麼照顧他啊!操!」
喻婉沒搭腔。
吳歸猶豫了兩秒,又說:「你跟那什麼的事兒,你怎麼不跟你媽他們解釋清楚?」
喻婉慢吞吞喝了口豆漿:「犯不著。」
反正她在父母眼裡從來都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們根本不會在乎她過得好不好,經歷過什麼。
喻婉幾口喝完了豆漿,將垃圾遞給吳歸,下逐客令:「得了,你趕緊走吧,我要睡了。」
吳歸將她屋裡的垃圾都帶走了。
然而喻婉卻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喻晨洋確實有好幾天沒聯繫過她了,上次聯繫是問她要錢,她自己都窮得揭不開鍋了,哪裡有錢給他。
拒絕了他之後他們吵了一架,喻晨洋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