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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姜暮柔是賤人是□□,說他是□□生的雜種,說他們這種存在就該千刀萬剮。
於是他找上了陸永詳,借陸永詳的手,替他出氣。
他和陸永詳不算朋友,只能算一個出錢一個辦事的合作關係。
他已經很久沒聯繫過陸永詳,沒想到會因為一個喻晨洋。
抽完一支煙,菸蒂還夾在手指間,微微探出窗外,吹著晚風,幾分慵懶:「他在外面借了高利貸,你想辦法去了解一下情況。」
掛了電話之後,手機在手中轉了兩圈後,隨即重新打開手機,給喻婉撥了一通電話。
不料,關機了。
已經是深夜,可喬氏莊園仍舊燈火通明。這個點兒,傭人已經睡了,他自己開了門,穿過前廳時,發現電視還開著,姜暮柔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喬寄月走過去,輕喚了一聲:「媽?」
姜暮柔睡得不熟,聽到喬寄月的聲音就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麼晚才回來。」
「您怎麼沒回房間睡?」喬寄月問。
姜暮柔打著哈欠,緩緩起了身:「這不等你嗎。」
姜暮柔聞到了喬寄月身上的菸草味,再看見他此刻衣衫不整的樣子,猛的蹙起了眉:「你抽菸了?」
喬寄月面不改色,搖了搖頭:「沒有,是同學抽的。」
姜暮柔扯了扯他皺巴巴的襯衫,嫌棄得很,一個勁兒嘮叨:「你看看你,出去一晚上都成什麼樣子了,以後啊,像這種對你沒益處的聚會少參加,省得把你給帶壞了,還吸二手菸,對身體多不好,知道了嗎?」
喬寄月聽話的點頭:「知道了。」
姜暮柔又打了個哈欠:「那媽媽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下次不准再這麼晚了。」
姜暮柔裹了裹身上的真絲睡衣,緩緩上了樓。
沒走兩步,喬寄月忽然出聲叫住她:「媽。」
姜暮柔一臉惺忪睡意,恍惚回頭:「怎麼了?」
喬寄月笑了笑,低聲說:「明天我要去圖書館,晚上回來再練琴。」
姜暮柔注視他幾秒,見他滿眼的無辜和乖順,她終是點了點頭:「好,去吧。」
姜暮柔上了樓,喬寄月也回了房間,沖了個澡,躺上床。
思忖了兩秒鐘,他又打開手機,用喻婉的手機號搜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搜到了喻婉的微信。
頭像是她一頭髒辮站在livehoe的舞台上,脖子上掛著一把黑色吉他正在演唱,微信名是:快樂小魚丸兒
喬寄月點開頭像看了一會兒,悶在被子下的嘴唇悄無聲息的上揚。
緊接著,發送了添加好友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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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喻婉睡得最安穩最舒服的一覺了。
床又大又軟,就像是躺在了棉花里。
屋子裡很安靜。
不像那個髒亂差的地下室,隔音效果差得要命,有人從門口路過,腳步聲近得仿佛就在耳邊。半夜能聽到住在隔壁的一對情侶魚水之歡的直播。一到早上六點,樓上要給孫子做早餐的老太太就開始在廚房弄得一陣哐啷哐啷。
她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一點。
是被餓醒的。
喻婉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然後下床。跑到了落地窗前,拉開了窗簾。
望了一眼樓下的車水馬龍,又昂頭望了一眼雄赳赳氣昂昂的太陽,心情頓時大好,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這就是她嚮往的生活。
早上起床,屋子裡灑滿陽光,溫暖、治癒。而不是那個昏暗潮濕,陽光再燦爛也照不亮的地下室。
喻婉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又撲回了床上,將手機開了機。
想著今天就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