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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寄月抬了抬鏡框,笑得有些無奈:「媽,這只是出於尊重。」
姜暮柔朝喬寄月伸了伸手,命令道:「把名片給媽媽看看。」
喬寄月很順從的拿出了夾在英文書籍里的紙殼子名片,遞給了姜暮柔。
姜暮柔的食指和拇指捻著名片,臉上的嫌棄快要沒地兒擺了,「咦這麼髒的東西你怎麼能夾書里呢,全是細菌!」
她看了一眼名片,越發鄙夷蔑視:「原來是混酒吧的啊,果然不是什么正經人。寄月,我可先跟你說好,絕對不能跟這種人接觸,亂死了,你還小,心思單純,別被這種人影響了。」
說著她就幾下將名片撕了,然後從包里抽出一張濕紙巾,仔仔細細擦了擦手,擦完之後將碎紙片用濕紙巾包住,提醒道:「媽媽幫你把垃圾帶出去,免得留下細菌。還有啊,練琴不要去護城河,那邊魚龍混雜的,環境多不好,就在家裡練。」
喬寄月表情未變,淡然的看著書,溫順乖巧:「我知道了。」
「乖兒子。」姜暮柔欣慰的揉了揉喬寄月的頭:「媽媽走了,你抓緊時間練練琴。」
喬寄月:「我馬上去練。」
姜暮柔扭著腰走了出去,當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撂下手中的書,摘下眼鏡扔桌子上,整個人懶散的靠上椅背,眉眼之間的溫潤已蕩然無存。
除了煩躁就是陰暗的戾氣。
喬家有著龐大的家族企業,壟斷了整個北城的房地產業。在外人眼裡他是喬家高高在上的小少爺,上最好的學校,住最好的房子,說不準以後真能繼承家業。
可在這圈子裡,又有誰不知道他喬寄月,是個私生子。
他的母親端莊漂亮,嘴裡說著別家的姑娘不正經,她自己卻是一個情婦,低劣的第三者。
他和姜暮柔在去年之前連進喬家的資格都沒有,直到喬家的大兒子喬寄遠出車禍導致半身不遂,喬家老爺子才承認了他這個私生子,接回喬家大力培養。
喬寄月嘲弄的冷笑,又抽了支煙,這才起身去了琴房。
小提琴,是他最厭惡的東西。
該死的藝術和高雅,全他媽是狗屁。
喬寄月完成任務一般隨便拉了一會兒,便盯著琴走神。
莫名想到了喻婉。
她張揚大膽,隨心所欲,還有不羈的野性,像一隻難馴的野馬。
喬寄月眯了眯眼,手指在琴上似有若無的輕點,回憶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
兩秒後,他拿起手機,按下那串數字,撥了過去。
第4章 早啊,喻婉姐姐
喻婉一晚上都處於心不在焉,以及驚弓之鳥的狀態。
今天是周五,酒吧里客人格外的多。
喻婉一邊在台上嗨一邊提心弔膽,生怕那倆要債的左青龍右白虎會找到酒吧來。
之前她留了個心眼兒,並沒有告訴喻晨洋她的工作地址,就怕喻晨洋會跑來問她要錢,可那群要債的一看就不是吃素的,萬一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給扒出來了怎麼辦?
要是在工作時間被那群混混找上,丟不丟人先不說,飯碗指不定都得搞丟。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場休息,喻婉下了台,去後台喝了點水,本身就感冒了,嗓子不太舒服,今晚又唱了好幾首調特別高的歌,嗓子這會兒火辣辣的疼。
沒有休息太久,喻婉就離開後台,她走到角落,隨便找了個卡座坐著。
靜靜聽著台上的男歌手聲情並茂的唱悲傷情歌,心思早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坐下還沒有兩分鐘,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其實這一下很輕,帶著點試探的意思,可就是把喻婉驚了一跳,防備性的朝旁邊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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