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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林釧的劍法迅疾如同雷電,那妖女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一道銀光閃過,女人驚呼了一聲。
她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痕。她又疼又怒,捂著傷口尖聲道:「你敢弄傷我的臉!你居然敢——!」
她的聲音原本嬌柔,卻又混雜了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仿佛有兩個人同時在說話,令人毛骨悚然。
她狂暴起來,一掌重重地朝林釧拍去。林釧閃身躲過,心中卻道:「劃了這女人的臉,可捅了馬蜂窩了。」
唐裁玉配合默契,端著機關弩嗖嗖幾聲勁射,趁空隙朝那妖女攻擊。
妖女的反應迅速,在唐裁玉的小箭沾到她的身體之前,又飛散成了一片片碎紙。紙片向遠處飛去,尖銳的聲音迴蕩在夜空里。
「今天暫且饒了你們,改天再跟你們慢慢地玩!」
唐裁玉看著紙片消失在夜幕里,十分不快,說:「嘁,跑得倒快。」
林釧也很可惜,說:「到底也不知道她的來歷。」
馭風站在背陰處,對著空氣說了幾句話,又好像在傾聽回音,看起來十分詭異。片刻他拱手說:「多謝了。」
青鸞小聲道:「他幹什麼呢?」
馭風走回來,說:「我剛才問了個過路的魂魄,它說那個女人在這裡徘徊了一段時間了。她喜歡殺人吃心,城裡最近的幾樁案子都是她做的。」
他本身是器物魂,能看到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跟它們溝通起來毫無障礙。林釧說:「她是從哪兒來的,為什麼會變成紙?」
馭風說:「那女人是血衣門的人,叫嬌夜。是血衣門主的護法,也是他的小妾,據說是血衣門主的法器金蛟剪的精魂所化。最近她出來搞事情,應該也是血衣門主授意的。」
林釧聽他提起了血衣門,忽然想起了當年看過的記錄,說:「血衣門主,就是被你斬斷了兵刃的那個倒霉蛋麼?」
馭風笑了,說:「就是他,區區一個手下敗將,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林釧心裡舒服了一些,那應該還不太棘手。湛如水說:「都是器物魂,那她跟你是一類了?」
馭風傲然道:「誰跟她是一類。老子大殺四方的時候,她還是把小剪刀呢。」
林釧便笑了,說:「對,她跟你不能比。下次見到她的時候,記得利索點把她拿下,大傢伙兒等著拿賞銀呢。」
第24章
雖然有了線索,但是那妖女受了驚嚇,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出現了。
他們在城裡盤桓了數日,一直沒再等到那個女人現身。青鸞說:「她不敢再來了吧?」
湛如水說:「她被劃傷了臉,要勾引人也得等傷養好再說了。」
眾人覺得有道理,在這裡住下去也沒什麼結果,於是打算繼續行程。江湖這麼大,說不定哪天就又碰上她了。
出城行到下午,半空落了雷,忽然下起雨來。
附近沒有客棧,前頭只有一間歪歪斜斜的破屋,茅草搭在屋檐上,十分破敗。
幾人來到房前,紛紛下馬。林釧敲了敲門,門沒關牢,吱呀一聲開了。她揚聲道:「請問有人麼?」
屋裡黑漆漆的,似乎沒人住。其他幾人跟了進來,唐裁玉撣去肩上的水,說:「幸好有個破房子能避雨,要不然就澆透了。」
他說著,忽然停了下來。
屋子的角落裡,有個男孩子正盯著他們看。他約莫十三四歲模樣,穿了一身灰,又跟一堆雜物坐在一起,猛地一看根本注意不到還有個人。
少年緊張地看著這些不速之客。林釧客氣地說:「小兄弟,我們暫避一下雨,能行個方便嗎?」
少年沒回答,眼神里有點恐懼,充滿了戒備。
林釧想他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