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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釧確實是怕他花錢,畢竟他沒有進帳,花他的讓她於心不安。
馭風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以前存了些錢,在北邊買了個田莊。規模跟孟懷昔他們家沒法比,但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等忙完了這一陣子,你感興趣的話,我帶你去看看。」
林釧有些意外,他被困在劍里那麼多年,要是早置辦了房產,到現在應該也荒蕪了。
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回去重新收拾一下,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住人了。
馭風期待地看著她,說:「你覺得怎麼樣?」
林釧說:「挺好的。」
她的反應過於平淡了,好像這件事跟她沒什麼關係。馭風有點失望,又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要是擱在以往,她肯定要損他幾句,但今天馭風特別認真,好像很期待她的稱讚。
她想了想,說:「沒想到你還挺靠譜的,還知道存錢買地。我還以為你拿錢都買酒了呢。」
馭風說:「喝酒是好,但也得有個地方,再有個人陪著才有意思。」
他話里有深意,這麼說,看來是想成家了。
林釧揶揄道:「你是不是看上誰家的姑娘了?」
馭風沉默了片刻,說:「沒有。」
林釧揚了一下眉,有點調侃的意味。馭風從荷包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了她。
那張紙很陳舊了,林釧展開一看,是一張地契。名字空著,只按了個手印。在地契下面,還有兩張銀票,都是一千兩。
林釧沒想到他說有,還真拿得出來。本來以為窮的兩袖清風的男人,因為有了錢,一身落拓也變成了瀟灑不羈。
馭風認真地說:「怎麼樣?」
林釧實話實說,道:「看你比從前順眼了。」
馭風也笑了,說:「那你幫我拿著吧。」
林釧以前被他坑的多了,一時間接受不了他這么正經的樣子,反而緊張起來。她說:「你別跟我開玩笑。」
馭風格外認真,看著她說:「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這應該是他所有的財產,全交給林釧,是把自己以後的人生都交給她了。
她不敢再跟他胡鬧,把銀票和地契推了回去,正色道:「這是你的東西,自己收好。」
馭風說:「我這人粗枝大葉的,不知道哪天就弄丟了,你幫我收著。」
他自己藏了那麼多年,一點事也沒有,信他才有鬼。
馭風這一系列的舉動,明顯是在向她示好。這人雖然外表看起來放浪不羈,向人表達好感時卻誠意十足,甚至有點純情。
從前他黑乎乎的像個煤球,林釧又是個黃毛丫頭,兩個人從沒把對方當成異性來看待。後來她出落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姑娘,而馭風也修出了人形。一旦有了色身,彼此吸引也是人之常情。
林釧想起了丟失玉佩的那個晚上,兩個人都十分狼狽。卻又在那一刻,對彼此產生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馭風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野性和瀟灑融合的恰到好處,對她無條件聽話,對外人卻又冷又狠。跟他打交道,沒有太多的負擔,有種被縱容的感覺。
只是重活一回,她不想再卷到這些兒女情長里去了。她淡淡地說:「我不能幫你管錢,你找個能管的人去吧。」
馭風預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一揚嘴角笑了。
他說:「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林釧不想耽誤他,說:「不合適。」
兩人靜靜地對峙了片刻,風穿過竹林吹過來。林釧抬手撥弄了一下頭髮,難得流露出了少女的姿態。馭風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毫不掩飾對她的在意。
他嘆了口氣,說:「之前在星河鏡里,你不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