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5 页)
。弗兰妮和我都吃了一惊,我们平时以为母亲什么都不晓得,到头来才发觉她无所不知。我们知道,母亲正暗自研究着维也纳——也许因为她明白,父亲毫无准备。
“这种芝麻小事!”等到我们解释给他听,弗兰克说,“真是无聊!”
“历史本来就是一堆芝麻小事。”父亲又摆出遗传自爱荷华巴布的一面。
但通常这些芝麻小事的来源正是弗兰克——至少关于维也纳而言,他讨厌被比下去。弗兰克房里挂满了联队士兵的画像,轻骑兵身穿贴肉的粉红长裤、合身的上衣蓝得像阳光照耀的湖面;将校身穿晨曦般亮绿的军服,佩戴提洛尔步枪。1900年巴黎万国博览会上,奥国赢得了最佳(炮兵)制服奖,难怪世纪末的维也纳会那么吸引弗兰克。问题是他也只对这段时期下了工夫——还拿来教我们。其他部分他就没那么有兴趣了。
07 哀愁再现(7)
“维也纳跟梅耶林是两回事,看在老天的份上,”弗兰妮在我举重时悄悄说,“至少现在如此。”
我问她:“因为太过神经质,老把自己的胡子硬生生拔掉的艺术歌曲巨匠是谁?”
“胡戈·沃尔夫。少来了,”弗兰妮说,“你不懂吗?维也纳不再是那么回事了。”
嗨!
弗洛伊德写道:
你要旅馆的平面布置图?我不太明白你想干吗!东西关系论坛占了二楼(他们白天在那办公。我让妓女用三楼,就在他们上面。办公室晚上不用,所以通常没人抱怨。)哈哈!一楼是我们的——熊和我,到时还有你们全家。所以还剩四楼和五楼给客人,如果真有人上门。你干吗问?你有计划?妓女说我们需要一部电梯,她们上上下下没个完。哈哈!你什么意思,问我几岁?快一百啦!不过维也纳人有个说法更好:我们说“我继续走过打开的窗口”。这是个老笑话。从前有个街头卖艺的小丑叫老鼠王。他会训练老鼠,会卜卦算命,会模仿拿破仑,还可以让狗随地放屁。有天晚上,他抱着一大盒老鼠从窗子跳出去,盒子上写:“人生太严肃,艺术才有趣!”听说他的葬礼是一场舞会。一个街头艺人自杀了。生前无人接济,死后却大家怀念。现在有谁能让狗奏音乐,让老鼠猛喘气?熊也知道:让人生显得不那么严肃的,就是拼命的工作和伟大的艺术。这点妓女也明白。
“妓女?”母亲说。
“什么?”蛋蛋说。
“卖肉的?”弗兰妮说。
“旅馆里有妓女?”莉莉问。这下还有什么新鲜事?我想。麦斯一听之下更失望不能同行,朗达·蕾伊耸耸肩膀。
“一群‘好姑娘’!”弗兰克说。
“老天,”父亲说,“如果真有妓女,就把她们赶出去。”
“Wo bleibt die alte Zait
und die Gemutlichkeit ?”
弗兰克边走边唱。
旧时光哪里去了?
美好的过去何在?
这是布拉特费许在菲亚卡舞会上唱的歌。布拉特费许是鲁道夫王储的马车夫——一个带着马鞭,看起来很危险的浪荡子。
“Wo bleibt die alte Zeit ?
Pfirt di Gott; mein schones Wien !”
弗兰克继续唱。鲁道夫王储杀了情妇,开枪轰掉自己的脑袋之后,布拉特费许唱的就是这首歌。
旧时光哪里去了
再会,我美丽的维也纳!
嗨!
弗洛伊德来信。
别担心妓女。她们在此地是合法的。只是做生意罢了。那个东西关系论坛才该注意。他们的打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