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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代表人们之间的全部纽带,而这个人好像就在自己的手指动作下消失了。
她其实从没生过他的气。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们如今至少可以联系频繁且紧密,或者还可以更亲近一点,甚至……
他们都不是什么懵懂的少年,她能够明确感知到颜早对她的态度,也犯不着装什么矜持。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放不下心来,好想总有什么东西扯住她想要前行的脚步。
那个晚上他的怀抱那样舒适温暖,差点就让她丢盔卸甲,可是最后一瞬间她的脑海又恢复了清明。
她甚至想起了他到底是谁——第一次见面她看到那双眼睛就觉得似曾相识,现在终于在脑海中翻找出了他的存根——可是那又如何,十几年都过去了,他当时就不认得她,现在仍然只算得上是一对陌生人。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并不打算吃什么回头草,而是对未知数心存恐惧。
认识陌生人其实很麻烦,许多谎话又得重新说起。
一想到她要重新认识一个什么人,相爱,又或者根本不相爱,却仍然要忍着与他结婚生子直到相守一生,她都觉得像浑身爬满蚂蚁一样难受。
替童谣相亲的时候她就明白,这年头,在谈恋爱这件事面前,谁都不再是善男信女。彼此间为了一个结局无休止地欺骗和算计,谁也都不会再傻到一开始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
周致远曾经给她一个象牙塔般的童话,她还没来得及义无反顾地投身进去,就眼看着象牙塔满目疮痍地倒下。一夜之间他娶了别人,而她却不可能立马转进另一个人的怀抱。
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连再度站到另一个人身边的勇气的没有。
从前拼命想要用张扬掩饰内心的怯懦散淡,却总是不得要领地失败。如今倒好,骨头里的东西全部适得其所。
她仍旧喜欢把被子弄成蓬松柔软的一大团,乐于把它们当成是自己的茧,时常埋身进去把自己同世界隔离开来。
………
当展眉全副武装地出现在童谣他们面前的时候,那位传说中的兵哥哥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
她找个位置坐下,不无尴尬地摘掉帽子手套围巾:“天忽然冷了嘛,我一时激动就穿成这样了,没想到走过来一身汗。”
童谣脸上所有的毛孔都在笑:“你小时候就这样喜欢裹一团,怎么到现在都没长进……”
展眉无视了她的表情,对解放军叔叔伸出友谊的手:“久仰!”
解放军叔叔也没不好意思,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幸会!”
展眉的手本就冰凉,被他这么一握所有的骨头好像都卡到了一块儿,疼得她差点吼出来,强忍住龇牙咧嘴的冲动,只在桌子底下轻轻安抚她受伤的骨头,并对解放军叔叔的力量表示满意。
童谣克制又矜持地对着展眉作介绍:“嗯,这位就是,嗯……喂你自己说好啦!”身经百战的童女侠居然羞赧了起来。
解放军叔叔看着她一笑,简洁有力地自我介绍:“我叫戴若谷。”
展眉感叹:“好谦虚的名字……”
戴若谷抿唇一笑,笑得展眉愣住了。
童谣看到展眉的表情,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看傻了啊?!”
展眉摇摇头,很认真地对她说:“这个哥哥我以前见过的!”
童谣失笑:“你怎么会见过他?哎你这样搭讪也太复古了吧……”
展眉无语:“我跟他搭什么讪啊!你想太多了!”
转眼看着戴若谷:“帅哥我真的在哪见过你的,绝对!……让我想想……”
戴若谷也有点懵,跟童谣面面相觑了一会,俩人又同时把目光对准她。
展眉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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