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页)
起右臂,手指轻轻捻起发丝,发丝柔顺的滑过景笙的手背,柔滑润泽。
景笙的声音越发的低:“我并没有问那些,小墨,我是说如果……你想嫁会嫁个什么样的女子?”
沉吟片刻,沈墨道,声音似乎也低了下去:“大概是个能和我志同道合的人吧,父亲在世时,我就一直很羡慕他们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如果真的要生活在一起一辈子,那至少不能相看两相厌吧。”
“这样的要求未免太简单了吧。”
沈墨笑笑:“好像是的。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还该有什么要求。”
“比如长相,比如身材,比如家世,比如性格,再比如……”景笙一股脑说出一串要求。
沈墨仍旧笑:“这样规定有何意义,婚姻之事又并非单方抉择,姻缘到了就是姻缘,半分强求不得。”
“小墨,你信缘?”
“为何不信?”
“你不像……”平日里的沈墨恬淡安静,性子沉稳,根本联系不上信缘这种唯心的事情。
“我信。母亲能在万千人海中寻到父亲,珍爱一生,这就是缘。说起来,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能一起走在这条大街上,又何尝不是缘?”
难得听到沈墨说出这种感性的话。
景笙攥紧了手指,温润的布料在指间摩擦,无声微笑,她也信。
凤仪亭里宁岚已提着花灯等待,仍旧是一番嬉闹,胡天胡地的乱侃闲聊,好酒与清风作伴,闲适非常。
翻墙回府时颇费了一番周折。
晚间喝多了酒,到了府里难免就觉得有些饿,摸摸肚皮,景笙带着岭儿到厨房觅食,不想竟然看到同样来觅食的景清。
景清身上的文士衫微微发皱,自己也神色恹恹。
景笙本以为景清会来找她麻烦,不想景清只是看了看她道:“以后不要老是往外跑了,有心的话就去念念书,到时候考个功名回来才是正途。”
那模样,倒真有几分长姐的架势。
看着景清远去的背影,景笙拿起锅里留给她的半笼包子,笑了。
那之后几日景笙也只呆在家,看看书,喝喝茶,写写字,吹吹笛,下下棋,偶尔发发呆,却不知帝都此时已是风云变幻。
皇王朝历,仁女帝太平二十一年。
那场浩大战争的导火索拉开了序幕。
西凉国七公子牧云晟在帝都花灯会以容颜绝色惊艳全场,无数女子趋之若鹜,牧云晟所住西凉国行馆一时门庭若市,前来拜访送礼者络绎不绝。
西凉使臣四皇女牧流芳特设宴发帖款待来客。
晚宴当日,宾客爆满皆以收到请帖为荣,牧流芳特命人奏响西凉民族乐以庆贺,高亢乐声响彻夜空,一夜不绝。
谁知第二日清晨,宾客无一人出门。
有人疑窦进行馆一看,行馆内血流成河,浓烈血腥味刺鼻扑来,数百宾客横死宴会会场,尸首交叠,无一人幸免,而牧流芳和牧云晟业已消失,人去楼空。
全城为之哗然,那一夜的乐声竟是为了遮盖这漫天的惨叫而奏,而春闱刚过不久,不少举子滞留帝都,这一晚死去的竟多为帝都一代青年才俊,直接导致皇王朝近五年乃至十年人才匮乏。
这一事件,史称七公子事件。
女帝闻之,当即震怒,下令全国通缉二人。
同时派人八百里加急赶去西凉国问讯,两国多年邦交,贸易往来,向来关系和睦,虽边关多有摩擦,但都只是局部小型争斗,却不知这次西凉是何意思。
几乎女帝的命令刚下,又传来消息,牧流芳在晋王府设伏,重伤晋王世子,刺客虽都被抓住,却在问出牧流芳下落前自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