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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殇提醒过她两次,见扯不住她,知她贪杯海量,遂放她胡来,孰料一转眼稍不留心,她竟没了踪迹。
原来自打廉宠表态要怀龙胎后,宇文殇便在饮食上完全控制,不许她没日没夜泡酒缸里,折腾出一整套养生食谱。孰料这一养,倒把个钢筋铁骨的小强给养出了风寒。小病小痛,廉宠恢复也算奇快,只肠胃涨了两天。她也不放心上,国务繁忙的宇文殇全不知情。今日出门,便想放她一放。
廉宠如获大赦,自然喝得又急又猛,偏这酒为了名字对上九九之数,参差有别,品种各异,她几大罐黄汤下肚,突然就难受得要死。又怕被宇文殇知道了挨骂禁酒,便趁着他与山文丰说得火热,脚底抹油溜出花厅,一股烟儿钻到僻静处开始掏喉咙。
这要吐不吐最是难受,廉宠兀自蹲在水沟旁酝酿情绪,忽闻得大群人马靠近。她眼里满是水雾,别了一眼,胸腔突然一阵翻腾,终于干干脆脆呕了出来。
正呕得天旋地转,有人急跑过来拍她背部,南宫樇温润声音响起,吩咐一众侍女取蜂蜜水,又遣侍卫速速禀告逆龙帝。
廉宠连忙扯住他衣角,不住摇头。南宫樇无可奈何,暂时止住通传之人,替她顺背,微愠道:“适才便劝你莫混着喝,你偏不听,现在不是折腾自己么?”
一万年没喝吐过的老酒鬼中招,那便是重伤。廉宠吐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四肢发软浑身打颤,好不容易止息,如霜打的茄子蜷坐地上,不停捶打自己胸口。
“NND,阴沟里翻船了。”她嘴上刚得空,便郁闷道:“我这样子被他抓住,压根没活路。楒旻,你想法子藏我一晚上吧。”
“胡闹。”南宫樇没好气道,“他现在正四处寻你,你若再不出现,这靖王府都会给他拆了。”
“那……”她眼珠子不停转,最后跨了脸,“我去收拾收拾。”
说完便要起身,孰料一个猛子站起来,眼睛立刻眩黑,险些向后栽到水沟里,幸亏南宫樇及时扶住。她又站了会儿,稍觉好转便咋呼着在场的人不许走漏风声,风风火火往客房赶去。
南宫樇刚被她吓了一次,见她脚步虚浮,立刻命两名侍女左右搀住,紧张跟随于身后。
吐完之后的疲软期很快过了,廉宠才走几步,又觉意气风发,可以再战江湖。硬挣脱两名侍女,与南宫樇并排走在前面,想是酒劲上脑,人颇兴奋,话唠似地与他扯着八卦,某某大臣的胡子像小日本,哪个员外的老婆上庙被人非礼,酉轩的脖子上发现吻痕,文表那天进御书房后被她偷偷抓了只癞蛤蟆放进门外鞋子里……诸如此类。
扯着扯着,她突然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一笑,将脸凑到南宫樇耳边贼眉鼠眼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南宫樇耳朵微红,与她拉开距离,颇为哭笑不得看着这小魔头。前一次府上见她,还觉得她成熟了,今日才算见识什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待他开口,她已经往后目测了距离,压低声音道:“段思妍,红杏出墙了。”
南宫樇险些没被她一句话呛死。愕然回视。
她眼露红光,“饥渴”道:“这事情连皇帝我都没说,我怕说了他要面子对付姓段的,其他人我更不敢说,憋死我了。”的确憋死了,可怜这些日子来往云州与泰阳的飞鸽儿。
“段思妍你知道的啊,段衡的女儿呀。当时让她去云苜山行宫,她还说她要出家。结果呢,这才不到半个月,就跟人跑了,啧啧,蕞城真是人杰地灵啊。”
“你……到底干了什么?”南宫樇无语。
廉宠奸笑:“没什么咯。我不过不在行宫设门禁而已,让她有事没事可以扮男装上街逛逛,结果呢,她就跟个江湖人一见钟情。昨天伊人说屈子草的解药已经送配到各宫,我打算就这两天,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