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成了卷曲状,依然是红红圆圆的脸庞,只是眼角处生出了细小的皱纹,岁月流转,时光荏苒,身材已是略有发胖……。她伸手拈去肩头的一根落发,猛然从镜中看到挂着的靳依林的那件夹克杉,心慌意乱,竟未想到衣服还是湿的。
她失急慌忙取下衣服,插上电熨斗,将衣幅摊平,随着一阵“滋——滋——”声,衣服上的水渍慢慢在收缩。
“有人吗?李平是住这里吗?”门外响起了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李平心中一颤:他来了!
第十二节 靳依林多了桩心事
听到门外靳依林的声音,李平一阵紧张,她眼瞅着门外慌乱的应着:“哎、哎,来啦。”手忙脚乱中将炙热的电熨斗搁在了手尖上,痛得她“哎呦”了一声。顾不上痛,她三两把叠好衣服,用手拢拢头发,将指尖放入口中吮吸着,朝门外走去。
当李平揭起竹帘,清晰的看到靳依林的一瞬间,感觉心头紧楸着,口中一阵干涩,身子无力,虚虚的。她靠在门框,咽下一口唾液,润润嗓门,低低的声音说道:“你……来了……”
“恩,来了……”靳依林轻轻的应了声,目光直直的看着李平,眼神里流露出说不清的疚意和丝丝柔情。他提着一箱牛奶,呆呆的立在那里。
“别傻站那儿,进屋吧。”李平说完,才发现自己还堵在门口,脸上一红,急忙掀开竹帘,将靳依林让进房中。
靳依林趁李平倒茶的刹那,目光迅速的浏览过整个房间。
这是一空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室内布置十分简陋,一张床,床脚放了一张两开门的柜,柜子边摆着一部缝纫机,和一些布料及衣服的半成品,床头是一张油漆已无光彩的三斗桌,桌上放了一台早已过时的十四英寸彩电,电视上面挂着一祯李平和女儿的照片,照片上的小玲笑容灿烂,如盛开的花朵,而李平的笑则带点僵滞,眼睛深处流露出一丝忧郁……。屋子不大,却收拾得井然有序,利利落落。
靳依林接过飘着茶叶清香的杯子,用口吹吹漂浮的茶叶,放着桌上,这是早上李平特意去买的茶叶。一对昔日的恋人,在分别了将近二十年的岁月后,如今默默的相对而坐,千言万语,不知该怎样启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感伤的气氛。
靳依林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他本不想在这里抽烟的,但两只手像是有点多余,不知该如何摆放。靳依林想了许久,在寻找着话题,以期打破这种沉寂,便贸然的问了句,“小玲的父亲哪?”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这话问的很是愚蠢。看屋内的摆设及气味,就能猜到这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这句话等于捅在了李平的伤处。
而李平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伤怀和痛楚,她神情木然到笑笑,似乎这个男人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淡淡的回道:“离啦,八年了。”
“噢……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靳依林想道一声歉,仿佛这一切是他造成似的。
“唉,没事的,这么些年了,习惯了。”李平话语里充满了沧桑。
“过的还好吧?”靳依林又问道。
“还好。单位效益不好,活儿时有时无。我帮街坊邻居做点衣服,再为别人绣绣花什么的,虽然利润不大,但也够我们娘儿俩花的,日子还过得去。你哪?跟前是个女孩还是男孩?过的也好吧?”李平伸手拢一把发梢,为靳依林续上水,看着他说道。
靳依林心头一酸。自己过的好吗?妻子的刁蛮少情,家的清冷,能说上一个好字吗?可不好二字又怎么说出口呢。迟疑一下,他才说道:“都挺好的。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女儿,今年上初二。”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都在试图寻找一些话题,来打破这种沉默,可又不知说点什么。靳依林感觉这种气氛太压抑,再这样下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