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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气?那我们不妨换个处境,我用剑抵住你的猪头,让你来赚我,看我上不上你的当,怎么样?”
“你不要猖狂,老子赤手空拳照样赢你,等被我拿住,有的是时间你哭!”
李厚德降紫色的嘴皮子咧开,露出咬死的森森利牙,双掌一错,忽上忽下,顷刻攻到。
关千剑一定神,竟分不清他哪只是右手哪只是左手,更不明白他真正的意图,到底是要霹头还是削脚。
在胜了第一招之后,他俨然以高手自居,而此刻一筹莫展的同时,恐惧悄悄爬上心头,这可是他不能容忍的!
是不是该拔剑?
这样做他同样不能容忍:还欠小姐人情呢,总不能以她老子的性命作为报答吧。
念头只这么转了两圈,掌影更近,眼睛更花,掌风呼呼,扫得他呼吸都很吃力,要是被带到一点半点,还不得断几根骨头?
病急乱投医,他豁出去了,吼一声“击!”同样的一剑递出,时机凑巧,正中对方手肘,张员外半边身子一麻,同时立足不稳,脚下打跌,原地转了半圈,把背心卖给敌人。
关千剑虽没多少临敌经验,占便宜却是天生就会的,哪肯放过这个现成的取胜机会?随随便便在他头上敲了一剑,又出一脚,把老胖子肥猪一般撂倒在地上。
“对不住了老爷,年轻人在一起切磋,我们不兴生气的。”等李厚德慢慢从地上往起爬,关千剑早就把风凉话准备好了。
“贤侄说得很是,很是,我不生气。不过,我可不敢再说年轻了。这一仗我输得很惨!”
“那你还服吗?”
“服了服了……”李厚德终于把身体竖起来。
“口服还是心服?”
“心服口服,心服口服!”他苦着脸半蹶着屁股,揉搓腰眼。
低了一会头,他望向关千剑,可怜兮兮道:“贤侄,你也太不耿直了,一声不吭,学了这么一身好武功,害我这个六如门大弟子败得这么惨!哎,我算是栽了,甘败下风,佩服佩服!”
关千剑觉得好笑,还要假装谦逊几句:“老爷过奖了,不过老爷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说是能屈能伸,可大可小,变化随心,可敬可敬。”
“哎呀呀,贤侄听我说,千万不要再叫我老爷,我哪里配做什么老爷,你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叔叔吧,叫叔叔,这样亲切……不过你不要怪我多嘴,作为长辈我还是要说你两句,你有这么一身好武功,早就该让我们开开眼界了,藏着做什么?学到手的东西,那就是吃进肚子里的肉,喝进肚子里的酒,谁也偷不走,你还怕人知道?”
关千剑被他说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不敢听下去,截断道:“老爷罪也问过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是不是该说到正事了?”
“呃,这个……”他的冷汗流了下来,“贤侄,你听我说,那不过是一本粗浅的武功路子,跟你的高明功夫比不了,真比不了,你还是不要看了,免得反受影响!”
关千剑脸一沉道:“你是舍不得,还是想再考校我的剑法?我还没拔剑呢。”
李厚德心中骂娘,但不敢再作推迟,陪小心道:“贤侄说哪里话,太见外了,我现在就拿来给你,不过是几张破纸,能值几个钱?我哪至于这么小气……”
他作出一副浑身远处不痛的样子,磨磨蹭蹭,由怀中摸出本册子,惨兮兮地交给关千剑。
关千剑早就瞥见封面上几个大字,写的正是《六如秘籍》,难忍心中的激动,劈手夺过来。书上血迹宛然,粗略地翻过一遍,小字密密麻麻,间有持剑人形,变化无端,确定是一部高深的剑谱。
再看扉页,开篇有一段话:“此为六如门无上心法,兹录剑法三套。其一,如痴如醉;其二,如烟如雾;其三,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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