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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谦这一点明也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
“那贤弟的意思是不准奏了?”
“非也!”白守谦摇了摇头。“大哥该遂其所愿才是。”
“明知道这是公孙昕的私心,贤弟这话从何说起?”李隆基不解的挑起了一边眉头,等待看白守谦的回答。
“这个公孙昕虽然说有私心,但他最后的话倒也不假,任玉笛子如此目无法纪的拦劫,对大哥的威信也确实有损,现在各方通组仍无进展,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借冷竹岛的势力来擒住这个玉笛子,也可省下不少的麻烦,大哥意下如何?”
李隆基的眉头随着白守谦的话愈来愈开,到最后甚至击掌大笑了起来,“妙哉!妙哉!真不愧是我的好贤弟,就这么办!”
“如果大哥觉得小弟尚可胜任,就将此事交于小弟。”白守谦似是胸有大计的说。
“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说来听听。”李隆基不觉的双手磨拳擦掌,一想到能和那个冷得不像人的裴冷策再次过过招,他觉得精神一下子都上来了。
自从上次计划让裴冷箫的妹子嫁三弟后,就好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事了。太平盛世嘛;人总是要找点乐于来玩玩呀!
冷竹岛冷竹山庄听雅院。
月光轻柔的在黑夜织起白色的纱幕,虽然已是深秋还冬之时,在这处于南方的谷岛,似乎仍没半点寒意,园子里的杨子花开得正美,浓郁而醉人的香气在院子间飘散。
优雅的箫声和着筑音和笙响柔柔的弹奏着“十夜月吟曲”,悠扬的乐声让所有难过听雅院的人都放轻了步履,丝毫不敢弄出一些声响,一来是怕打断如此动人的乐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奏乐的人正是冷竹岛的三个当家,就算不懂得欣赏的人也没有胆敢扰了他们的雅兴。
不过,此一限制似乎对两个人无效,一个是年约十来岁,有着金发蓝眼的小男童,另一个是怀中抱着个周岁婴孩的美丽少妇。只见在所有人安安静静的聆听看这难得的演奏时,他们却交头接耳的说起话来了。
“小奇,这是什么曲子,还挺不错的。”那个抱着婴孩的少妇转头问看她身旁的男童。
“杏儿妈妈,你没听过这曲子啊!这曲子就连三岁小孩也知道。”那话中有说不出的得意,仿佛在笑她的孤陋寡闻。
“听过我还要问你啊!”杏儿没好气的瞪了她丈夫的义子──算来也该是他的义子──一眼,这个小子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再怎么说,他还得叫她一声妈,竟然敢用这种取笑的口气对她说话!
他也不想想,她可是由一千多年以后来的人,这种早八百年前就失传的小曲,她怎么可能认得几首,问她邓丽君的歌说不定她还懂得比较多。
“相传这是东晋桓伊所作,原为笛曲,而后改编成琴曲,其中有相当浓的清商乐乐曲尾句重复的特点,我说的对不对啊?”小奇初时是对着杏儿说的,可是结尾却是问看才结束曲子的三个人,话中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说得好,小奇,你真是愈来愈聪明了。”会说出这样毫不修饰言词的人,除了裴家最小的裴冷笙之外,不会有别人了。
“这哪能怪我,对桓伊这个人,我只知道他有作‘梅花三弄’这曲子,至于你们弹的这个什么‘十夜月吟曲’我听都没有听过,搞不好这曲子在我那年代早就失传了。”杏儿不平的蹶起了嘴巴。
“杏儿你……”裴冷箫听了杏儿的话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说过讨厌你皱眉头的。”杏儿把怀中的婴孩往裴冷箫怀中一塞,霸道的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孩子都有了,你还不相信我?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她低柔的对着裴冷箫的耳边说。
这个男人呵!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