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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應該為後勤人員記上一功。&rdo;他低聲自語道。
皮特小心翼冀地向貨艙走去;那一陣雨點般的子彈已經把它打得彈痕累累,但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被砸毀或移動過。他找到自己的尼龍提包,抽出裡面的東西。他的襯衫和運動鞋完好無損,不過一顆子彈打穿了他褲子的膝部,長褲已被子彈射穿,拳擊短褲更是支離破碎,無法修補了。他脫下短小的潛水服,找出一條毛巾,渾身上下用力擦拭了一遍,把沾在身上的那層石灰岩洞裡的黏濁物擦乾淨。他穿好運動鞋和衣服,接著便四處翻找;最後終於找出考察艙上廚師為他們準備的午餐飯盒。他的那一盒撞上艙壁全撒了,但喬迪諾的則倖免於難。皮特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個花生醬三明治和一些浸漬的黃瓜,又喝了一罐汽水。現在,他才覺得自己差不多又像個正常人了。
他回到駕駛艙里,打開小儲藏室的板門,然後從裡面拖出一個裝著一把破舊的零點四五口徑柯爾特手槍的皮套。他的父親,參議員喬治&iddot;皮特,在二次大戰期間曾帶著這把槍從諾曼第一直打到易北河。後來,皮特從空軍官校畢業時,父親把這把槍送給了他。在隨後的十七年,這把槍至少救了他兩次命。雖然槍表面的藍漆已磨損殆盡,但槍本身卻保存得很好,用起來比新的還順手。但是皮特非常惱火地發現,一顆流彈穿透了手槍的皮套,擦破了槍柄。他把腰帶從槍套的皮扣中穿過去,將槍套和刀鞘一塊扎在腰際。
他做了一個小燈罩遮住手電筒的光線,然後開始在營地內搜索。與直升機的情況不同,地面上並沒有彈痕,只是散落著一些彈殼。但是,所有的帳篷都遭到了洗劫,凡是有用而且能夠搬走的設備和用品都不見了。只要略為注意一下鬆軟的地面就可以明白,那些人朝哪個方向去了。一條用大彎刀開出來的小路在濃密的叢林中蜿蜒而去,最後消失在暮色中。
這片森林看上去兇險可怖,似乎無法穿越。如果在平時,即使是白天,皮特也根本不會想到,也不願進行這種探險,更何況現在還是深夜呢。他將成為各種蚊蟲和野獸襲擊的目標。在熱帶雨林里,人是它們最好的獵物。他焦慮不安地想到了蛇。他記得曾聽人提過長達24米的大蛇和解蛇,但最叫他心驚膽顫的是那些能致人於死的毒蛇,如南非大毒蛇和響尾蛇等等,而他的運動鞋和薄長褲甚至連一條普普通通的小蛇都抵禦不了。
皮特來到古城廢墟的城牆下,牆上那些巨大的石雕頭像惡狠狠地瞪著他。他借著手電筒發出的微弱的光亮,邁著沉穩的步伐,沿著小道上的腳印出發。他真希望自己能有一項行動計劃,不必像現在一樣盲目地行動。穿越一片殺機四伏的叢林,營救那些落入一幫兇狠匪徒手中的人質,成功的希望實在太渺茫了。失敗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的腦海時從未出現過袖手旁觀、無所事事或者只顧自己逃命的想法。
皮特笑著望望在手電筒光束下瞪著自己的那些早已被遺忘的石雕神抵頭像,然後轉過身去,看了石灰岩洞底的古怪綠光最後一眼,便走進了叢林。
他剛走了4步遠,濃密的枝葉就把他給吞沒了,仿佛他從沒來過這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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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濛濛細雨一直下個不停,俘虜們全身都被雨淋透了。他們被驅趕著穿過一片青苔鋪地的樹林,來到一個幽深的山谷旁。匪徒們押著他們走過一根橫架在峽谷之間當作獨木橋的圓木,峽谷的另一邊是一條年代久遠、殘缺不全的石板路。他們沿著這條蜿蜒於山間的小路向上行進。這伙恐怖分子的頭子帶隊大步走在前面,他們一再地催逼米勒博士跟上其他人。米勒的衣服全都濕透了,根本弄不清身上哪些是汗水,哪些是雨水。每當他落在後面時,那些衛兵就用槍口狠命地捅他。喬迪諾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