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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是你的下人?哪里有下人有我这般手艺?”
安以柔一侧目,念离居然端着一盘点心,还是宫廷点心。
“你故意恶心我是么?”
“凡事为何总要往坏处想?”念离笑着说,“不如想成,这宫廷点心就是那个宫人,被你嚼碎咬烂,吞下肚子,岂不快哉?”
安以柔一个没忍住笑了,笑过之后却仍旧带刺儿地问:
“你这唱的哪一出戏?”
“不过是知道你这几天病了,没有胃口,吃的太少,走路腿都发软。”
安以柔一耸肩。“有话直说,没事退散。”
“确实有话,柔柔昨天不在,我和你哥哥唱了出好戏,却是一时忘形,过了火候,惹祸上身,叫人拿宝儿当匕首捅了一刀,可我没打算就这样退场了——”
“叫我做人肉盾牌?”安以柔一斜眼,念离将点心凑上来,“这不是来贿赂你了么?”
安以柔掐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抿了一下。
“没有香味,味道也不浓,这就是宫人的味道?这可是和那个嚣张的女人大相径庭——”
“戏有百种,人有千番,就算是宫中行走,风花雪月,各有不同,柔柔实在该给我一个机会——”
你该给我一个机会的,娘子。
莫言秋,可恶,为何今日,我总是想起你来。
安以柔一低头。
“如此有趣的混战,我怎能缺席,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
各自不眠之夜
壁风挑灯批阅着奏折,魏思量敲门三声,照例是无尽的沉默后,推门而入,不声不响地将那叠好不容易被壁风“吃掉”的奏折又一个一个一个地累积上去——
壁风特别想砍掉魏思量那只爪子。
“主子,这是今天最后一批了。”魏思量慢条斯理地说,壁风只能望灯兴叹,批不完的奏折,捉不到的女人。这一晃都二十多天了,只听说念离搬出了园子,就没什么动静了,看来还要继续煽风点火——
只是这个时候,不知念离在做什么呢——
念离在滚床单,和溯源城无人不知的“无能人士”。
此无能人士先是因为老婆搬家要安顿忍了十天,又因为夫人葵水来了身子不便又忍了段日子,满打满算憋了大半个月,已经内伤,终于趁着全家老小睡得稀里哗啦的深夜,潜入侧院,行苟且之事。
俩人滚得山崩地裂,生生把安以柔滚了起来,女鬼一般幽怨地站在她们窗子前,长发过腰,无精打采,目光涣散。
敲窗三声,早已经历过人事的安以柔十分不以为然地说:“让不让人睡觉了?!”
屋子里面一瞬间静了下来,安以墨和念离这才终于从无法抑制的激荡中回过神来——
一时间忘记身在安以柔的大宅子里,还以为是牡丹园呢!
于是大半夜的,就出现这么一幕十足诡异的场景。
在念离这个小偏院收拾得还算干净的屋子里面,安氏兄妹一个人裹着一棉被坐着。
“咳咳。”安以墨一顿咳嗽,最后还是念离开了口,“我们已经成婚了,柔柔。”
“我又不是宝儿。”安以柔一句话就打断了她,“我说宝儿怎么闹起来了,原来是你们——”安以柔吸了一下鼻子,伤寒还没好得彻底。
“柔柔,你睡得好轻。”念离有些羞赧,“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谁会像你那个死猪丫头似的一睡不醒?”安以柔依旧是一张破嘴。
念离推了安以墨一把,安以墨还故意佯装不知,死活不肯动,也不肯开口,誓死捍卫作为大哥的尊严。
“说吧,哥,你这玩什么呢?”安以柔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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