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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吩咐了數句,約書亞很是沉穩,面不改色地聽完了。
「殿下,您放心,我這就去辦,一定辦妥。」約書亞說。
阿爾弗雷德拍拍的他手臂,信賴道:「我相信你。」
「 失手了。」
修站在落地窗前說。
失真的蒼老聲音從他書桌上的掌機里傳出來:「我已經知道了。失手並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不僅沒除掉他,還讓他大展威風。」
「今天他得到了幸運的眷顧。」修說,「正好那把弓就在旁邊。」
蒼老的聲音說:「是這樣嗎?您覺得這只是運氣好?」
修的眉頭微微一動,他說:「今天的行程是我親自安排下去的,榮光之弓也是本就一直放在那裡,並不是臨時調過去的。當時那個情況,他已經猜到了是衝著他去的,身上沒有武器,想要自救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拿那把弓賭一賭,恰好那個地勢又適合狙擊……我復盤過一遍了,沒什麼不對,所有的進展都很自然。」
蒼來的聲音說:「是很自然,來日這件事傳遍帝國,也不會有人懷疑他什麼。這才是最可怕之處。」
「您是說,這件事完全是他操縱……」修停頓了一下,很快就自己否定道,「這怎麼可能?能夠瞞著老師和我的耳目去統籌安排好早上的一切,事後也不露痕跡,帝國之中能做到的勢力寥寥無幾。總不能是陛下改變了心意吧?」
「哦,那倒不會。」大祭司笑了一聲,笑聲被以太流傳遞過大半個星系懸臂,聲音有些扭曲,「陛下如今正全力給二殿下的畢業季舉辦慶祝活動呢,過兩天就連我也得到場——陛下今日親自駕臨聖白塔請我去的。」
二皇子只比嫡出的大皇子小了兩個月而已,要不是當年先皇后早產,到底誰是長子還不好說。
這位二皇子沒能夠占到出身上的任何優勢,只能從後天下手。今年同樣二十八歲的他已經在帝國最好的學府里修完了最高學位,雖說貴族圈內誰都知道,他每一篇學術論文背後都有皇室御用的學術團隊給他代筆,不過不管怎麼說,學位拿到了。
為了這事,聖金宮提前半年就開始造勢,很多人都私下猜測,太子忽然出訪邊境就是為了避開二皇子的畢業季。
修早已經習慣聖金宮的態度,聽後只是淡淡地說:「看來陛下並未改變心意。那麼,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股可以和你我抗衡的勢力,那阿爾弗雷德一個失勢的皇子,又憑什麼能爭取到別人的支持?哪怕是兩年前的事情翻盤,那也威脅不到我皇儲的地位,正相反,在眾人眼裡,我還是當年為他求情的那個呢。」
「殿下說得有道理。應該不會有人冒著得罪皇儲的危險這樣在背後幫他。」
「如今他是最弱勢的一個,除非他展示了什麼必勝的籌碼,不然絕不可能有人敢站他的隊。」修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倨傲不屑,「可是,他哪有什麼必勝籌碼?」
「今天的事情就是這樣,我馬上就要出去宣布審訊結果了。」奧斯汀按著他的耳中一個隱蔽的耳麥說。
這個絕對封閉的軍用審訊室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在,或者說,只有他一個活人在。
幾具殺手的屍體倒在他腳邊,但是他仿佛司空見慣,熟視無睹。
「爸,你想好了嗎?」奧斯汀說,「以前兩年的事情勉強還可以解釋成是為帝國效忠,但接下來要做的事,可就真的和三皇子綁在一條船上了。」
「我知道。」他父親斯通元帥沉穩的聲音從耳麥里傳出,「他吩咐什麼,你就放心去做,別把自己折進去就行。」
「好的。」奧斯汀沒有猶豫地答應下來,但隨即也要求道,「給我透個底吧,爸,我也不小了。我承認,他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他確實有一爭之力。接觸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