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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僕領命去了。
不能怪修過分謹慎,畢竟前幾天他們在垂櫻柳下睡了一覺回來,就發現聖金宮出大事了——兩個皇子被混在了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了。
說起罪魁禍首,還要怪阿爾弗雷德。
那天在垂櫻柳下,晚風起來,兩個嬰兒覺得冷,就抱在了一起睡覺,阿爾弗雷德看了覺得很可愛,就把兩個孩子包裹在了同一個小被子裡。後來修睡著了,他悄悄地吩咐人進來把這一大坨皇子們一起抱了回去,女僕們見皇后枕在皇帝身上睡了,哪裡敢多看多問,抱著皇子們就回去了。
……結果,抱回去才發現,由於被他們的父皇混在了同一個襁褓中,完全分不清楚哪個是皇太子,哪個是小殿下了。
畢竟,皇帝曾經三令五申必須無差別對待兩個小皇子,以至於女僕們連衣服都是每天給他們穿一樣的,不敢有絲毫區別對待。
第二天,阿爾弗雷德和修回到了聖金宮,然而這一對新手爸爸也無法分辨出自己的兒子們,最後只能請了醫生過來驗虹膜比對身份,這才終於區分開兩人。
……總之,自從折騰了這麼一通以後,修下令兩個皇子每天的衣服都要穿不同的,以防再次搞混。
直到現在,慶生典禮當天,修還不放心地叮囑男僕過去檢查,畢竟今天是這兩個孩子正式亮相的日子,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搞混。
「其實搞混了也無所謂吧。」阿爾弗雷德撩撥著修耳邊的一縷黑髮,毫不在意地說,「反正都長得一樣,那些大臣和貴族又看不出來誰是誰。哎我突然想到,要不然我們玩個好玩的,故意反——」
「不行。」
他還沒說出來,修已經非常熟練地阻止了他。
「哦。」阿爾弗雷德也不沮喪,站在那裡任由侍者給他整理著衣服下擺,手上還在玩修的頭髮,負責給修做髮型的侍者臉都綠了。
好在皇后很快就制止了皇帝破壞髮型師工作成果的惡行。
其實,在這個專門用來舉辦大型宴會的宮殿裡,皇帝和皇后都有各自單獨的更衣準備室,然而這一任新帝後卻擠在一間裡,一起更衣準備——倒不是說空間上擠,即便是兩個造型團隊同時工作,這個更衣室仍舊算得上寬敞——只是,皇帝總是喜歡跑過去撥弄皇后的衣服和頭髮,搞得他們的工作進度總被拖累。
不過……侍從們無一不心想,這兩位的感情真好啊。
賓客都到齊了。
這裡是聖金宮最華麗的宴會大廳,傳統上,這是每一任皇帝或皇太子舉辦婚禮的場所。
而今天,賓客的陣仗甚至比皇帝婚禮的那天還要大,不僅僅是聖金宮的權貴們攜家帶眷到齊了,就連臨近主行星的各位小貴族和地方官員也被皇帝發函叫了回來參加慶典,甚至還邀請了社會各界的知名大佬與新貴。
可以說,今天的宴會大廳之中,整個帝國社會各界的權勢頂峰齊聚一堂,這些參加宴會的賓客們即便各個身居高位,也是生平第一次見識如此的盛況。
時間臨近正午,皇家侍衛從二樓的平台魚貫而出,守衛在平台四周,一樓的賓客們都安靜下來,知道主人就將登場了。
過了片刻,皇帝和皇后相攜走出,賓客們紛紛向他們撫胸行禮,同時震驚不已。
他們都看見了皇后頭上的那頂不同尋常的純白冕冠。
作為皇后的冕冠,那種制式是不是……太隆重了?
「諸位來賓,」皇帝站在高高的二樓致辭平台上,向滿廳的權貴的說話,「感謝諸位從各地趕來,參加我的兩位嫡子的慶生典禮,在慶典開始之前,我想要先宣布一件事。」
這位皇帝的作風,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多少了解一二,他一向不耐煩冗長的致辭,從來都是直奔主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