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5 页)
瑟瑟发抖起来,如受了伤的小动物般虚弱。
陈豫北紧紧搂抱着她,拍着她的背,慢慢让她平复下来。
他终于有些明白,这孩子怕不只身体上有病了,她病的太久了,也被人忽略的太多了。
他叹息,如果赵子善地下有知,还能否安得下心来?
孩子在陈豫北的怀里慢慢睡着了,再也没有做噩梦。
陈豫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刚刚梦里,默默是说话了的。这说明她的声带并没有问题,很可能只是她不想说而已。
这个发现,让他狂喜不已。
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第二天,陈豫北让自己的助理金雅芹带着孩子去商场买了些衣物和日用的东西,并把她头发给剪短了。因为严重缺乏营养,那孩子的头发又枯又黄,看着像一堆玉米缨子。
然后,他和金雅芹一起带着孩子去了陆军总院,给孩子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这一检查才知道,这孩子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差。
中度贫血,低血糖,低血压,缺乏各种维生素,发育明显比同龄孩子迟缓;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孩子身上有伤,左侧下数第二要肋骨曾经骨折过,左手臂也有陈旧性骨折,头上也有旧伤,曾缝过四针;耳朵没有器质性问题,声带也没有问题,医生怀疑是暂时性失聪失语。最后又带她看了心理科医生,心理科医生初步诊断为创伤性应激反应障碍并伴有自闭症等共病。
陈豫北只学过犯罪心理学,对这些个心理疾病的名称并没有太多的深入了解,只当这也是一种心理方面的疾病。那医生反复叮嘱他说不要给孩子任何刺激,并提醒他,孩子的失语和失聪都是这个原因引起的,关键是要让她开口说话,要耐心与她多交流,这样也有利于孩子精神上的恢复。
陈豫北母亲就是总院的医生,这个医生显然认得陈豫北,所以他也说的很诚恳:“治疗这种病是需要时间的,更需要相当的耐心和爱心,目前国内刚刚开始创伤治疗方面的研究,暂时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只能慢慢进行疏导。我有个师兄在京城,算是国内这方面的权威,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推荐你带孩子去他那里看看。”陈豫北基本弄明白了这孩子的情况,便留下了医生的电话,和金雅芹带着孩子离开了。
给默默做完了彻底的检查,陈豫北心里有了数,他又和李逸群约了时间详细地谈了这个孩子的情况,准备了一些资料,然后把孩子托付给助理金雅芹,便又和李逸群一起去了孩子的舅舅家。
再见到陈豫北,孩子的舅舅有些惭愧,一再说自己没有照顾好外甥女,让他费心了。而那个舅妈却满脸算计,让陈豫北厌烦。
陈豫北只是沉着脸不说话,让李逸群公事公办和他们交涉。
李逸群先把默默在陆军总院检查的结果出示给他们看,那孩子的舅舅一看这检查结果脸都变了,挥手扇了自己女人一巴掌,手里拿着那些单子便流泪了。
那女人被男人甩了一巴掌又气又恼,看到不吱声的陈豫北又有些怕,便使出一惯伎俩,先是不承认,后来便撒泼抵懒:“都是小孩子,总有不听话的时候,我当舅妈的打几下子怎么啦!我还不能管教她了!”
李逸群厉声呵斥她道:“你以为这是道理吗?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她是烈士子女!是国家抚养的人,你不怕吃官司吗!你就是管教孩子至于把她打成骨折吗?你儿子身上有几处骨折?!!你倒是说出来看看!”
那女人翻着白眼儿嘟囔着还想辩解什么,陈豫北却阴沉沉地开了口:“我是赵子善的战友,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出身,就凭这些检查结果拿来告你个故意伤害或是虐待罪你想想可不可能?你以为我这是吃饱了撑的拿来吓唬你的吗!”那冰冷阴狠的声音像是从百里以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