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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身体在振颤。
“难受吗?”他问三郎。
三郎摇摇头:“有一点。觉得体内的这股力量不受我支配,到处乱窜。”
孟岱年用上了四成的功力,三郎体内的抗力衰减下去,孟岱年再加一成力,那抗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我才觉得这个身体是我的了。”禧禄高兴地拍着自己身体说。“还是爹爹的本事大。爹爹的力量暖烘烘的,周身不冷了。”
“你冷?这是怎么回事?多久了?”孟岱年问。
“三郎,我怎么没有你那样的感觉?我感到特别舒坦,浑身是劲。”小宜说。
“真是急死我了,小宜,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好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谋反(2)
宦小宜眨巴眨巴眼睛,才摇摇头说:“我们没有什么,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孟岱年似乎明白过来了。“你们胡乱练一气,也没有人给你们指点,难怪要练岔气。别怕,爹爹回来了,爹爹帮你赶走它。”他想了想,眼下儿子体内需要有他的阳刚之气,才能克制体内的阴气作乱。若靠儿子自己练好内功抗衡,那岂不要毁了儿子?这样一来,则有拔苗助长之患,这就看傻小子的造化了,日后若有奇缘,自己将刚猛的内功输与他,自是事半功倍。
“坐下来,看着爹爹。”主意已定,他吩咐儿子,急不可待地双手抓住儿子的双手。
父子俩席地而坐,他们的脸色变蓝了,又隐下去,泛蓝了,又隐下去。直到禧禄大口喘气,好一会儿,他才静下来。宦小宜在旁看见了,怕极了,唯恐三郎有什么闪失。
“好了,”孟岱年松开了手,“小宜姑娘为你担心哩,好小子。你运运气感觉如何?”
父子俩正说着话,宦小宜又惊又喜向花园外奔去,一边跑,一边喊道:“爹!娘!
宦小宜的爹娘,一身便装打扮的宦志诚和吉艳红,在鱼娘的伴陪下向花园走来。惟有他们身上挎着的宝剑,还说明他们是行伍出身。
孟家的戏园子,容纳百把十个人不成问题,非常的豪华。本来太祖立下的规章制度非常严明,官民同体,不得逾越。什么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住多宽的房屋,乘什么规格、颜色的轿子、车子,诸如此类等等,都有明确的规定。但明朝自太祖和成祖以后,就没有一个象样点儿的皇帝当政,干出种种匪夷所思的荒唐事情,早把江山糟蹋得不成样子,人心丢失的差不多了。所以到了中后期,礼制废弛,人们不再循规蹈矩,手里有钱了,开始追求生活的质量。以前不敢穿的衣服也敢穿了,不敢住的房屋,也敢建造了。整个社会焕发出一种异样的活力。
孟岱年与宦志诚手挽手坐在戏台子下,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师兄弟中,他与宦志诚最亲近了。
戏台上,桂剧“三英战吕布”正演到激烈处,大小堂鼓擂得如雨点般紧密,“刘”、“关”、“张”把“吕布”围在核心,轮番上前厮杀,戏园子里孟府上下情绪高涨。孟岱年回头对宦志诚说:“这后宅连同戏园子是我大郎禧庭盖的。把他爹都比下去了,这小子。”
“所以我说师哥,心思要活络一点,不然的话,小子们真把我们比下去了。现在有一个大好的前程就摆在你眼前。这么些年来,我们死了多少弟兄,你还混了一个游击将军干干,我们也就捞了一个千总干干,当官的常常克扣咱们饷银不说,朝廷也没把咱们当一回事儿,越想越是不值当。”宦志诚一口陕西腔调,话里有话地说。宦志诚是陕西美源人,当年是带艺投到龙城派门下,成为龙城派的五大金刚之一。
孟岱年觉得师弟的话来的突兀,性情也与以前大不相同,心里憋了许多委屈似的。他想了想,师弟发发牢骚也没有什么不对。“昨夜,我们哥儿两聊了一宿,结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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