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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私人療養院是在s市的西邊,地理環境偏僻安靜。療養院院長年輕時就與陸自忠是好友,雙方一直都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離開市中心陸宜年收到了周逢厲的消息,男人告訴陸宜年讓楊谷青送他去陸家。
陸宜年:不用啦,陸家會有人來接我。
壞狗:自己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
陸宜年:好哦。
今日天氣不太好,整個天際都是灰色的,又悶又熱,氣壓也很低。療養院三面環山,環境好的同時也預防出現病人逃跑的現象。
療養院的醫師團隊都是國內頂尖的,搭配最精良的儀器設備。每個病房都是單人床位,安排著專門的護工。
電梯停在最高樓,下了電梯後一行人停在某個病房門口。門側一欄的感應系統掃描到護工的臉,病房門應聲打開。
老劉在病房門口等待,陸宜年向護工道謝,進門後關上了身後的病房門。
病房裡寬敞明亮,乾淨整潔,床頭柜上的玻璃花瓶每天都會更換鮮花。
陸宜年在病房邊坐下,開口時語氣輕軟:「媽。」
坐在病床上的女人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和陸宜年有十分相似的眉眼。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依稀可見年輕時期昳麗的容貌。
「今天來得太匆忙了,沒給你買你喜歡的水果。」陸宜年湊了過去,好奇地詢問,「你在看什麼書呀?」
李禾芸顯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非常茫然,陸宜年注意到她手裡是一本詩集,小聲糾正道:「媽,你把書拿反了。」
雖然李禾芸聽見了陸宜年那聲稱呼,然而在她眼裡自己面對的仍然是一個陌生人。
性格使然,女人反問時的腔調聽起來十分溫柔:「你是誰?」
每次來療養院陸宜年都要做一遍自我介紹,他歪著腦袋笑,伸手幫李禾芸把書調整了回來。
「我是陸宜年。」
李禾芸明顯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不過還是給了對方回應:「你好。」
陸宜年安靜地望著母親的反應,然後轉移了話題:「最近睡得好不好?外面的阿姨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醫生說。」
李禾芸露出了一個微笑:「謝謝你的關心。」
其實光聽兩人的對話很難聽得出李禾芸是一個病人,可實際上李禾芸的記憶非常混亂。
而且也異常短暫,現在她和陸宜年的對話也許在幾個小時後就會被遺忘。
陸自忠用李禾芸去要挾陸宜年,同樣的,陸宜年也提了要求,需要最好的醫療條件給李禾芸治療。
陸宜年看母親的臉色還不錯,看起來也比之前胖了一點。他默默鬆了口氣,開始和母親閒聊起來。
「媽,下個月我就要結婚了。」
談到這件事陸宜年的語氣還是很輕鬆的,他留意到李禾芸好奇的目光,開口問道:「周逢厲,你還記得嘛?以前我跟你提過的。」
李禾芸學著陸宜年剛才的動作,也歪了下腦袋。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也不認識這個人。
「他現在過得很好,也變得特別厲害,他可以幫我們。」說到這裡陸宜年的表情突然變得苦惱,想到昨晚周逢厲莫名其妙的行為很輕聲地嘟囔了一句,「……就是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他。」
接著陸宜年又算了算,發覺離約定的結婚日期只剩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按照計劃陸宜年離開的時間和結婚日期是在同一天,李禾芸瞧著眼前這個男生忽然開心的笑顏,有些不理解他的喜悅。
陸宜年並沒有向李禾芸多解釋,他仰起臉,用很期待的語氣和母親小聲交談:「到時候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來參加我的婚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