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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那兩個巡警嘴裡答應著,心裡禁不住都在憤恨不已,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得捂著口鼻用一張塑料布把大腿收拾起來之後,開車先走了。
關庶上前和西順說了幾聲告別的話,就拉著小西向他的車子走去。發動汽車時關庶又注視了一眼那棵銀杏樹。這已經是第二次在這棵樹下發生這種毛骨悚然的事情了。他又朝著還愣在樹下的西順看了看,這真是一個倒霉的老闆。早就聽說了惜生路這裡不乾淨,以前他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不管怎樣,這裡還真的透著一股邪乎勁。
同時他又用手揉了揉被撞痛的肩頭。這是他媽的什麼瘋狗,這麼大的個頭,比一般的德國黑背至少高大一半,而且力量又這麼大,撞在人身上就像是被火車頭撞了似的。關庶回憶他在警校訓練時曾經套著護套,與警犬對練過,感受過那些最優秀的警犬的衝擊力,卻遠沒有像剛才那隻大狗這麼的強勁。
他真的懷疑這畜生是不是一條狗!
‐‐那它會是什麼?
還有,它叼著一條人腿幹什麼?
關庶思考著,一踩油門,呼嘯著離開了現場。
七
周西順現在急切要做的,就是徹底地了解一下父親生前的所有情況,包括他的死,或者說是他的失蹤。他現在感覺到,父親的死真的非常蹊蹺。
現在,他就坐在家裡的書桌前,手裡捧著的,就是昨天從母親那裡拿回來的一隻小小的相框,裡面裝著的,正是他父親的遺像。
想像著母親孤寂地一個人住著,西順好幾次都希望把母親接到自己的房子裡來住,但是母親不願意。
他現在住的房子是他結婚時買的,母親還是住在原來他們的老房子裡。後來西順結束了那場短暫的婚姻之後,他就一直希望母親與自己住在一起。但是母親不願意。她還是願意一個人住在老房子裡面。因為已經退休了,身體還好,而且還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平時沒什麼事情一般也不主動聯繫西順,而西順也總是一有空就去看她。
昨天晚上回了家,西順就在父親的靈台前,與母親面對面地坐著。看著靈台上父親的放大的照片,少不了一番唏噓。很快的,話題便集中在了父親的身上。
說起父親,母親的神情一下子從看見兒子的歡喜,還原到了她平時最常見的遐想、沉思和孤寂的神色來。
在西順的記憶中,每逢父親的忌日或者偶爾說起父親,母親的表現一直在變化著。在他小時候,母親的那時的表情還是充滿了激情。當他還是個小孩的時候,他很清楚地記得,他曾經無數次地坐在母親的膝蓋上,別著頭仰著小腦袋,看母親面對著父親的遺像撲簌落淚……這一幕,是西順感受童年時印象最深的一幅畫面。
而如今,母親已經沒有了這種舉動。再濃厚的思念,也已經化作了凝望遺像時淡淡的一個眼神,或者是沉默中對相框的輕輕擦拭。
&ldo;媽,給我說說父親吧。&rdo;西順坐在母親的對面,此時他的膝蓋與母親的膝蓋已經碰在了一起,這使他想起了曾經坐在她膝蓋上的情景。
母親的嘴動了一下,他用手撫了一下披在肩頭的那條大圍巾。
&ldo;西順,這句話你在這三十年間,已經問了無數次了。&rdo;她微微地抿嘴笑了一下,仿佛很開心西順再次問起父親,說明他一直沒有忘記他的父親。
西順在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絕不會把自己最近遇到的種種離奇甚至恐怖的事情告訴母親,以免她對自己擔心。所以他所提出的所有關於父親的問題,一直是在借父親三十周年忌日的來臨挑起話題的。咋一聽上去,很像是在無意間緬懷父親一般。
&ldo;父親在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