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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冉又問：&ldo;dj小姐姐也知道？&rdo;

傅靳勻吐出口煙霧，似乎嘆了口氣，定定地望向她：&ldo;整個酒吧員工都知道。&rdo;

林予冉一下子泄了氣，走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頭低得快要埋進膝蓋里去。

整個酒吧都知道，就她傻，就她不知道。今天要不是傅靳勻攔著，她早就當面撞破了。

看著她這垂頭喪氣的樣子，傅靳勻皺了皺眉。雖然平日裡他常常覺得她是一隻會亮爪子撓人的小野貓，但他也知道，她被保護得太好，許多陰暗事都不曾見過，也生性柔軟，覺得滿世界都是好人。

傅靳勻走上前，坐在她旁邊，聲音淡淡的，吐出的氣息都帶著一股菸草味：&ldo;沒事兒，我不是攔著你了麼。&rdo;

林予冉覺得自己是真的蠢，竟然還叫了出來，雖說傅靳勻捂住了她嘴，但是二樓沒什麼人走動，那麼明顯的一聲嗚咽肯定會被人聽出來。而且後來出來的時候，那辦公室門都關了，肯定是被發現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傅靳勻頓了頓，接著開口：&ldo;別擔心，就算是被發現了，也不會怎麼樣的，畢竟這麼多人都知道。&rdo;

聽到傅靳勻這麼說，林予冉吊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一半，但還是有點忐忐忑忑。

隨即她又覺得喪氣，小張那麼好，帶她在酒吧亂竄，又給她講好多酒吧的事情，連老闆的好多壞話都是她講給她聽的。

她抬頭，看了看在一邊抽菸的傅靳勻：&ldo;可是這為什麼啊？&rdo;

傅靳勻一笑，似乎是覺得她傻。抽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ldo;互取所需罷了。&rdo;

說完這句話，他轉頭，撞上一雙疑惑不解的眸子，深褐色瞳孔在路邊店鋪五顏六色燈光的照耀下，變得幾近透明，純淨得可怕。

&ldo;小張需要錢。&rdo;他聲音淡淡的，在這暗夜裡卻有著顫人心魄的力度。

錢錢錢，這世上什麼醜惡的事情，不是因它而起。

林予冉有些懂了，沉默了許久，半晌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仿佛感嘆一般地出聲：&ldo;她之前還跟我說，她男朋友有多好多好……&rdo;

說著她抬頭望向傅靳勻，眼睛裡有流轉的晶瑩，仿佛天空里的萬千星辰都映入她眼裡。

看著她這神情，傅靳勻莫名地心裡一堵，他長出一口氣，將剩下的半截煙掐滅，扔進垃圾桶里。站起身來，低頭看著她：&ldo;走吧。&rdo;

林予冉起身，整個人蔫兒得像霜打了的茄子，走路都提不起勁兒，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

傅靳勻真的很無奈，沒有一絲經驗，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哄女孩子。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很笨拙地伸出手挽住林予冉手腕，像牽孩子一般帶著她走。

走到十字路口，傅靳勻還沒說話，倒是林予冉先停下腳步，細細弱弱地對他說了一句：&ldo;你快回去吧。&rdo;

傅靳勻聽了這話，鬆開手。看著她往日光彩全都消失不見的黯淡臉龐，忍不住又伸手撫了撫她發頂。

林予冉抬起頭來看他。

傅靳勻這才開口，聲音正正經經的，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嚴肅：&ldo;這是小張自己的選擇，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rdo;

&ldo;我知道……我就是……&rdo;

她低聲開口，話一出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換了句話：&ldo;你放心，我回去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rdo;

她那話沒說完，傅靳勻也明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