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2/4 页)

哥怕我爹爹的事在我身上重演，也怕……似畫姐姐的悲劇落在我身上。&rdo;雖然她有自知之明，不美，但女孩子家在外遊蕩，總歸危險，不然師父也不會讓她妝容。在他轉身離開時，她想通了。

馬曄心折地放下書，深深地看著她，&ldo;千姿，大哥已經失去許多親人，我不能再失去了。我說過，我沒有弟弟，沒有家，我現在只有千姿。&rdo;

&ldo;大哥！&rdo;她把椅子拉到他身邊，頭輕輕擱在他肩上，&ldo;我有一對令人羨慕的父母，有耿直的哥哥，有許多許多真心寵我、疼我的人，但我最在意是大哥你對我的好。&rdo;

&ldo;等你再大些，你可能在意的是另一個人的好。不過，到那時，大哥就可放心了。&rdo;馬曄疼愛地撫著她的頭，柔聲說，有種為人兄的不舍和心酸。

哪位俊才，有幸得到千姿的芳心呢？

她默默地，沒有說話，只把頭倚他更近。

&ldo;你還回答我有沒有同意和阮公子一起搬回稽宅的建議？&rdo;

&ldo;現在，我想同意了！&rdo;

秋日夜風，帶點清涼，空氣中有一絲絲雨意，看來明天大概有雷雨了，這秋的躁熱也該遠了。

司馬衷來回走著，沉思著。

&ldo;衷兒，你晃得朕眼都花了。&rdo;司馬火擱下硃筆，揉揉眼睛，&ldo;這些摺子，你批閱便可，何必還拿過來呢？&rdo;

司馬衷回身，&ldo;父皇是一國之君，兒臣勤政些是應該，但這決策還是要父皇定奪。&rdo;

&ldo;朕信得過你！&rdo;急不可耐想去同心閣擁匡妃入懷，她這幾日身子微漾，他急心疼得緊。

&ldo;不，再信任，兒臣也不能越位。&rdo;司馬衷謙遜地低首，滿腔誠意。

司馬炎欣慰地點點頭，&ldo;唉，朕老了，過兩年乾脆退位，享享清福，讓太子登基。&rdo;

司馬衷嚇出一身冷汗，忙跪倒在地，&ldo;父皇洪福齊天，萬歲萬萬歲，怎麼會老呢？兒臣無用，只想倚著父皇永遠做個不懂事的孩子。&rdo;

&ldo;呵，看把你嚇得，朕講的是實話，起來吧，人總會老的，但是朕還能撐著，就算不服老吧！&rdo;

果真是試探，司馬衷偷偷瞪司馬炎一眼，暗罵一聲老狐狸。

&ldo;父皇，你記得稽康這個人嗎？&rdo;

司馬炎握筆的手一抖，&ldo;怎麼突然提起此人？&rdo;

&ldo;兒臣今日見到他的女兒了，很有其父母的風範。&rdo;

司馬炎倚在椅背上，長嘆一口氣，&ldo;人人都夸稽紹偉岸俊美，其實他不及其父半成。他的娘魏國公主，美男子曹植之女，也是一代佳麗，照你所說，那稽家千金必是絕世佳人，冷傲、絕麗、令人心懼。&rdo;

司馬衷大驚，&ldo;父皇，你真神了，沒有見過就能猜得出。&rdo;

&ldo;那年殺了稽康，朕有一年多沒有睡好，腦中總是他的樣子，久而久之，就象刻了下來。衷兒，&rdo;他的目光落在司馬衷身上，&ldo;不要打稽小姐的主意，不管她是佳人還是女神，父皇已得罪了天下的文人，她這一回頭，文人們一定把對她父親的尊愛移到她身上，你碰了她，便是再次惹惱天下文人。&rdo;

司馬衷諾諾地傻笑，&ldo;兒臣想都不敢想。&rdo;

&ldo;那就好！不過朕到要見她一見，安撫下，以示安慰。唉，讓文人們見識朕的雅量。&rdo;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