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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們倆過的都很辛苦，我是說……&ot;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部位，&rdo;心累。&ldo;

&rdo;我以為只要能和你結婚，只要有了孩子，一切就能安定下來。可是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執著地對你，而你……大概一天也沒忘記過他吧？&ldo;

雖然依舊是嘲諷的口吻，但此時的李真已不復有怒氣，更多的是努力過後的挫敗感，&rdo;更讓我沒料到的是，原來連我們的孩子也是……其實我早該想到

的，他跟我，長得根本……一點也不想……&ldo;

他努力想要維持的鎮靜再也無法持續下去，面部肌肉劇烈抖動了兩下，慘然笑道：&rdo;算了，多說無益。&ldo;他把玻璃几上的文件夾拾起來翻開，取出兩份他早已準備好的文件，遞給曉穎時，手還是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她攥著這兩張薄薄的紙久久說不出話來。

李真雙手交握，整個人都傾覆在自己的膝蓋上，低垂雙目望著有些泛舊的地板，木然地說：&rdo;簽字吧，簽了我們倆就……都解脫了&ldo;

他本來想把姿態放得高一些的，曾經他是那樣嫉恨沈均誠，記恨他在曉穎心中占據的地位，也一次次將這種嫉恨轉化為怒氣撒到曉穎身上。今晚，他本想大度地向她為自己過去的粗暴總結性的道個歉，以一種&rdo;恩人&ldo;的姿態放曉穎回到沈均誠的身邊去，這樣，即使他在這場婚姻里已經輸了個精光，至少還能保有幾分面子。

可是真到了此時，他卻什麼欲望都沒有了，唯一能感覺到的僅僅是疲倦而已，他的心，在曉穎身上累了四年，到此刻終至麻木。

簽字筆就擱在玻璃小几上，曉穎只需要將其拿過來，在協議書的最後一欄簽上自己的名字，那麼她和李真之間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

她托著這似是千鈞重的薄紙，感覺自己已被經逼到牆角，心裡的憤恨是如此強烈，它們匯聚成一股強烈的氣流，瘋狂地想要衝破理智的在阻攔噴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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