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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著耳朵聽兩人的動靜,卻沒有勇氣看一眼父女倆相處的溫馨情景。
她父母都在,上面一個大兩歲的姐姐,剛碩士畢業正準備跟青梅竹馬的戀人結婚,下面一個小十幾歲的弟弟,剛上了初中,很是驕縱得寵,在家裡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自然,分到她身上的目光就少之又少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沒辦法屏蔽自己的感情,所以她畢業之後就一直在外工作,只有過年才回一次家,平日都是一個人租房子住在外面,電話也很少打。
扒完了飯,她又看了眼正教訓女兒吃相太難看的老闆,朝他笑了笑就回了屋。
翻了翻投簡歷的地方,依舊是沒有回聲,也沒有簡訊或者電話過來,她數了一下存款,還夠撐一兩個月,兩個月之後如果依舊沒有工作,她就只能等待餓死了。
但是心裡一時犯懶,關了求職網就打開後台刷刷刷,評論里顯示有兩條評論待審核,她點開一看,是一個沒登陸的路人甲留的,說是有事找她想要她的地址,不過最近文章下面打廣告的太多,她也沒有怎麼在乎,就將這人打到了小廣告隊伍里,默默地點了審核不通過。
有些憊懶地關了網頁打開文檔,數據並不好,評論也不多,更新了一章,很久才有幾十個點擊,想要靠這個賺錢,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好在她心裡還殘留著昨日寫文的的感覺,打開文檔後她很快就投入了進去。
徐末是被耳邊的聲音吵醒的,他感覺自己是在一個很光亮很光亮的地方,身邊圍了很多人,這些人摸摸他的腦袋,摸摸他的胳膊腿,偶爾有股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的感覺,但是很快又消息不見了。
意識已經回歸,但是還沒有激活身體,讓他這會只能聽到聲音卻沒辦法醒過來。
聽了一會才知道身邊不是有人在吵架,而是這些人在討論爭辯,爭辯的內容他倒是沒聽懂,基因什麼的,專業名詞什麼的,完全不知所謂。
意識慢吞吞地爬進了身體裡,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光,極高極高的屋頂上開著異常明亮的燈,視野里除了天花板,左邊是一片白色,右邊也是一片白色,那大約是白色的醫生袍。
他應該是獲救了,難道是被送到了醫院裡麼。
只是鼻端並不是醫院裡淡淡的消毒水味,反而是一陣陣血腥味。
腦袋還有些嗡嗡地疼,他想捂住耳朵來遮掩住那些聲音,可是手一動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動不了了,脖子手腳腰腹都被人用一種柔軟卻非常堅韌的奇怪材質給綁了起來。
&ldo;唔。&rdo;他張了張嘴想問一下,張了嘴之後才發現一直活潤的嗓子沒有發出來一個音節,大腦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他就是說不出來了。
心中焦急,腦袋雖然還疼但不是不能忍受,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不是被人綁起來困在這裡。
&ldo;放,開我。&rdo;他焦急地用還能稍微活動一點點的腳尖歪起來對著腳邊的人踢了踢。
那人被驚動,猛地回過頭來,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個子,看到他醒來,高興地沖了過來。
這一動作讓原本目光正放在儀器上的另外幾個白袍人紛紛圍了過來,這些人的年齡跨度很大,從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一直到老態龍鍾七老八十的老人都有。
一個看著三四十歲左右的醫生最先衝到他身邊,手裡拿著一個電筒一樣的東西,掰開他的眼睛在他眼前照了一陣。
&ldo;確實是恢復神智了。&rdo;說著就將他身後的床位給抽了起來,讓他能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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