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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急嘛，我……」楚小綰邁不開步子險些跌倒，低頭一看，竟被幼年滄煙樺扯住了衣擺。

「師姐這是要拋棄我嗎？」幼年滄煙樺抬頭，「我不要一個人。」

楚小綰：……

好像兩隻都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那個，師弟，」楚小綰決定先安撫大隻道袍滄，「你不能殺他。你沒發現嗎？傷他，你也會受傷。」

大號滄煙樺眼皮都不抬一下：「那我就和他同歸於盡。」

楚小綰：？

道袍滄煙樺：「除非，師姐你過來。」

楚小綰想了想，試圖將身上的幼年滄煙樺扒拉下來：「我不會拋棄你的。要不我們一起過去，我不會讓他殺你的？」

幼年滄煙樺搖頭：「我走不動。」

楚小綰順勢朝下一看，幼年滄煙樺的腳踝處，因為先前黑枝纏繞，現在仍然浮有暗色淤青，同時，還有些浮腫。

幼年滄煙樺伸出胳膊：「師姐，抱。」

楚小綰：……？！

哈？！！

「師姐這就不願了？」幼年滄煙樺低頭，眸光黯淡，「師姐還說喜歡我，這也是騙人的嗎？」

抱抱抱！

楚小綰一狠心牙一咬 ，一個海底撈月把幼年滄煙樺抱起來，僵硬地走到道袍滄煙樺身邊：「我過來了！」

道袍滄煙樺：「……」

雖然完美符合他的要求，但他這心裡怎麼還是這麼不爽呢。

「喂，滄煙樺。」幼年滄煙樺將楚小綰垂下的一縷頭髮圈在手指上把玩，「你不是想消除心魔嗎？我帶你去。」

道袍滄煙樺抬頭，警惕地打量著他。

「我說過很多次，你的心魔並不是我。可惜，你從來沒有信過。」

幼年滄煙樺自嘲笑笑，像是在笑他，又好像在笑別的什麼人。

他搖了搖楚小綰的頭髮：「走吧，我們去那邊。」

楚小綰看了眼道袍滄煙樺，見他沒反對，這才順著幼年滄煙樺所指的方向走去。

道袍滄煙樺轉身，朝那邊望去。

那是一座雪山。

山頂與天相接，上下一白。

確實是他從未涉足的地方。

難道他錯怪那隻幼年的自己了？

道袍滄煙樺跟了上去，想向幼年滄煙樺道歉道謝。依偎在楚小綰肩頭的幼年滄煙樺卻轉過頭，朝他投來一個充滿鄙夷的輕笑，做出口型。

他說：「師姐抱我不抱你。」

道袍滄煙樺：？？？

道謝個屁，殺了吧！

咔！

楚小綰被背後巨響嚇得一哆嗦，向後一看，只見一根粗大的樹枝砸在地上，濺起雪末亂飛。

「你怎麼了？！」楚小綰問道袍滄。

「師姐不用管他，」幼年滄煙樺轉過頭來，將頭往楚小綰身上一貼，閉上眼睛，「哥哥剛才可能在滄府上偷喝了醋，醉了吧。」

楚小綰：「醋……？」

一記黑氣朝著楚小綰撲面而來，幼年滄煙樺紅色的靈劍一擋，將其抵消。

「你終於來了。」

楚小綰抬頭，只見雪山頂上，一個面色不善的年輕男子懸浮於空中，衣袂飄飄。

……她不認識。

跟上來的道袍滄煙樺一滯：「怎麼是你？……阿陽？」

「但你錯了，你不該來。來了，今日，便是你命葬之時！」阿陽化作黑氣俯衝，直直衝向楚小綰和幼年滄煙樺。

幼年滄煙樺打了個哈欠，眯著眼往楚小綰懷裡又蹭了蹭：「好煩。」

話罷，三隻紅色靈劍依次列陣，在楚小綰面前形成一面魔罩。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