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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就知道是機場遇到的同學散播出去的。她回復道：&ldo;沒有, 別聽人胡說。&rdo;

師妹有點激動：&ldo;別想否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好嗎!愛意都快撲出屏幕了!&rdo;

這話讓何嵐氳覺得意外：&ldo;你在哪兒看到什麼了?&rdo;

師妹發了一張截圖過來，是機場遇到的同學在社交媒體上發的狀態，&ldo;出國度蜜月, 居然偶遇老同學&rdo;, 配圖是他不知何時偷偷拍下的岳凌霆和她的合影。

照片上兩個人正在海關排隊，她看著遠處, 只拍到模糊的側臉;而岳凌霆看著她, 一隻手搭在她身側的欄杆上隔開後面的人, 正臉面對鏡頭, 非常清晰。

即使只是一張照片, 她都忍不住心頭一跳，調轉了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截圖還截到底下的幾條留言：&ldo;你還有這麼帥的同學?介紹給我!&rdo;&ldo;不但帥還有錢。&rdo;&ldo;糟!是心動的感覺。&rdo;&ldo;省省吧，也不看人家眼睛盯著哪兒。&rdo;&ldo;這麼多年, 終於。&rdo;……

幸好他臉旁邊的背景里有一盞燈過曝了，光線襯得嘴唇上的傷口不明顯，不然更不知要傳成什麼樣子。

師妹發過來一串dokidoki的表情：&ldo;是不是超有愛超寵溺?我看著都要少女心復甦了!&rdo;不等她回復又繼續碎碎念感慨，&ldo;岳凌霆一點都沒變啊，就少個助聽器，耳朵也治好了?當年真是有眼無珠，還嘲笑人家年紀大長相老氣，26歲像30歲，現在再比比?我老公今年29，還小一歲呢，看著比他老多了!&rdo;

這跟何嵐氳的記憶有偏差。她認識的是23歲的岳凌霆，契合他當時的年齡，既不比同齡人更年輕稚嫩，也沒有格外成熟顯老。

既然他變大了三歲，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當年的相處模式也會有所不同?那個矯情版的何嵐氳，是因此對他產生好感的嗎?

她想了想，回復師妹：&ldo;我怎麼不覺得。你那兒還有以前的照片嗎?我比比。&rdo;

&ldo;你天天看當然不覺得了!我好像存了相冊，等我找找。&rdo;

過了一會兒師妹發過來幾張當年集體生日會的照片，有的是合影，有的是別人抓拍的，何嵐氳沒有見過。照片上的岳凌霆確實與她記憶中的不一樣，氣質長相都和現在的他更接近，站在一群青春洋溢的學生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ldo;所有拍到他的都在這裡了。&rdo;師妹說，&ldo;你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的。&rdo;

&ldo;什麼?&rdo;

&ldo;每一張他都在看你。&rdo;

何嵐氳一張一張往回翻。真的，每一張照片裡，他的視線所向之處，必然都能找到她的身影。甚至集體合影，他都站在她身後，垂眸含笑望著她。

有些事情是無法掩飾的，也無法視而不見。

門口忽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接著聽到岳凌霆在外面說：&ldo;嵐氳，是我，開一下門。&rdo;

何嵐氳手一抖，手機險些掉地上。她抬高聲音說：&ldo;等一下!&rdo;把師妹的對話框、發過來的照片、連結全都關了，手機放在柜子上充電，起身去開門。

經過走廊的穿衣鏡，她不自覺地照了一下，攏了攏頭髮才把門打開。

岳凌霆站在門口，看到她露出笑意：&ldo;怎麼了，慌裡慌張的。不方便嗎?&rdo;

&ldo;沒有，&rdo;她扶著門把手，視線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