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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杏之應聲:「是,祖母!」聲音輕軟,看不出一絲不滿。
姜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
姜杏之眨巴眨巴明亮的眼睛,心裡有些好笑,這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她脾氣大呢!
不過她知道老太太這番話是想將上個月的事情翻過去,就這樣吧!她也無意計較,也沒法和得寵的四姑娘計較。
姜桃桃看她,眼裡閃過戲謔,她倒是學聰明了 。
兩人的圈椅中間隔著一張高方幾,姜桃桃支著手肘湊到她面龐和她咬耳朵。
不知道姜桃桃說了什麼,只見姜杏之抬手掩唇笑,露出一小節白皙纖細的手臂,右手手腕上帶著一對成色極好的玉鐲,懸掛在細腕上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發出輕響,甚是嬌俏靈動。
姜月桐瞧過去,目光下意識地落到姜杏之的鐲子上,五夫人是富商家出身,她也見識過不少好東西。
姜杏之這玉鐲是南邊美人鐲的款式,成色雖不錯,但瞧著是舊年的物件兒,估摸著又是她外祖母賀老太太傳給她的,姜月桐撇嘴,有些不屑,塵年舊物有什麼可稀罕的。
再往上是她們兩人言笑晏晏的模樣,兩個姑娘像花兒一樣,旁人看了只覺得賞心悅目,姜月桐卻覺得很是刺眼,她勾著姜老太太的手臂,聲音故意放大,以顯示她的受寵。
「祖母,桐兒哪裡任性啦!」
姜老太太笑呵呵地說:「嗯,我們桐姐兒乖巧懂事。」
姜月桐這才滿意,朝姜杏之丟了一個得意的笑。
結果姜杏之並未看她,好像對這場祖孫情深的戲碼不感興趣。
姜月桐心裡惱火,又嬌聲說:「我不管,下個月便是建安侯夫人的生辰,祖母要帶我去。」
姜老太太說:「才說你乖巧,你又任性了!不在家裡繡嫁妝了?」
「我都待在府里好些日子了,再說嫁妝不還有繡娘嘛!我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再說趙國公夫人上次見我瞧見我手上的針眼很心疼呢!」姜月桐扯著她的衣袖撒嬌。
她說著又看了姜杏之一眼。
這次姜杏之可瞧見了她眼裡的炫耀,心中無奈,她真的不在意她的婚事啊!
姜老太太點了點她的額頭,輕咳一聲:「到時候五丫頭和六丫頭也一起去吧!明日讓雲秀閣過來給你們做衣裳。」
這兩個婚事還沒有著落,正是需要交際相看的時候,建安侯夫人過生辰,汴京數得上名號的都會前去。
姜月桐有些不樂意地哼了一聲,剛想刺姜杏之兩句,說她不吉利。
姜老太太先察覺到,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姜月桐這下才住嘴,先前和姜杏之打架,祖母雖不曾罰她,但心裡也有些不高興,她還是收斂幾天再說。
見她這樣,姜桃桃嗤笑一聲,嘲諷地給了她一記白眼。
姜月桐捏著拳頭,暫且忍了下去。
姜杏之才來汴京一年,去年剛到的時候還在為賀家老太爺老太太守孝,五月服期過了之後,又恰逢換季,生了場大病,算一算她還不曾出門社交過。
對汴京的這些侯門公府不甚了解。
回去路上,姜桃桃給她好好地介紹了建安侯府和汴京城有名望的人家。
建安侯雖和長寧候府是一樣品級的爵位,但論起來建安侯府更加顯赫,究其原因建安侯有個好兄長,其兄長薛達乃輔國公,而天下誰人不知輔國公尚了聖上唯一的嫡公主瑰陽公主。
薛達得聖上寵愛,大權在握,兩府同心,在汴京可算得上是風頭無兩了。
姜杏之聽得雲裡霧裡的,那些姻親關係,彎彎道道的,繁瑣複雜,她覺得自己需要好久才能都把關係都理清楚。
回到鹿鳴院,蒲月急匆匆地跑過來,坐到她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