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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古凌軒回過神來，垂眸看著自己眼前的少女。

「嗯……你，你也可以不回答。」

嚴清眨巴著自己漂亮清澈的大眼睛，滿是好奇的看著古凌軒：「我覺得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沒有改變過樣子，都已經……快十年了，你能告訴我你多大了嗎？你是不是修真者？」

修真者，對於別的孩子來說那只是存在於幻想里，在小說里，但是嚴清知道那是存在的，而且她自己也嘗試著修煉了，但是不知道為何，嚴清的身體很奇怪，居然無法儲存住靈氣，所以在這個家裡，嚴驛丞和夏北北，還有嚴笙都擁有很高的修為，而嚴清這一直在鍊氣期徘徊著，實力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

聽到了嚴清的問話，古凌軒的眸光沉了沉：「我……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大，可能有三千歲，也可能是五千歲，我在無盡時空生存的太久，在無數時空漂泊過，所以，我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年紀，甚至……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家鄉，自己的親人。」

曾經，他生在哪裡？長在哪裡？

他有什麼樣的家人？

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淹沒在時光的長河裡。

古凌軒早就想不起來。

他一直這麼渾渾噩噩的活著，能操控時間，能操控空間。

在別人看來，他在這無盡時空簡直可以為所欲為。

但是實際上……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從前他一直帶領著時空執法者，看過很多執法者為了自己的親人愛人而違背自己的命令。

那時候，他很生氣。

他覺得時空執法者擁有那麼悠長的生命不該被感情所束縛，執法者就不該有七情六慾。

所以他設立了時間監獄，把所有執法者家族的人都囚禁軟禁起來，他還在各個時空里挑選那些被背叛，被拋棄的人，選擇他們成為執法者，讓他們去制裁那些亂入時空的人。

不得不說，那時候，古凌軒的心是嫉妒的，是陰暗的。

因為他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

他甚至早已經不知道……人的感情是何物。

直到，嚴清出現了。

那麼偶然，那麼神奇的出現在他面前。

即使只是短暫的相逢，卻足夠改變這個男人，永恆的人生。

時空執法者聯盟被攻陷打敗的時候，古凌軒都是面不改色，從來沒有慌亂過的。

一個聯盟，沒有了就沒有了。

只要他想，他還能在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只是他累了，他覺得無聊。

在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想要去做，想要關心的。

除了……

嚴清。

嚴清出生那天，他鬼使神差的到了嚴家，甚至那之後，有好幾次他都偷偷的趁著嚴驛丞和夏北北出門的時候，潛入了嬰兒房裡。

看著搖籃床上那個皺巴巴的小不點，古凌軒的心思很複雜。

這么小的小嬰兒，像個小老頭似的，十幾年後就會變成那個笑容燦爛的少女了。

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不知不覺，古凌軒就對這個小生命，上了心。

他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但是這世上，能讓他不由自主的牽掛著的，想要去見的人，就只有她了。

…………

古凌軒長久的沉默了下來，此時，他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複雜。

而嚴清也眨了眨眼，在一點點的消化古凌軒的話——

他說他活了幾千年。

他沒有家，也沒有親人。

一個人孤獨地生活了幾千年嗎？

那是怎樣的孤獨？怎樣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