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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的尾端拖得很長,鮮血滴下來,漫過郎錦的鞋底,慢慢流進廁所。
門外不斷傳來劈砍的聲音,郎錦突然想起之前父母在家中剁肉的情景。她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接著,她聽見自己隔壁的門被推開,隔間門撞擊牆壁發出的巨大聲響讓她這個人都踉蹌一下,還好有腳下已經沒過腳背的血水緩衝,發出的聲音並不算大。
隔壁隔間突然沒有聲音了。
過了一會,不斷有沖水聲傳來。在水流聲中,郎錦開始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辦。
就目前來看,隔壁那個絕非善類,而自己這個隔間的鬼似乎是在保護自己。只是,自己能相信現在的這隻鬼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隔壁沒有聲音了。
郎錦覺得自己這個隔間的光線好像又暗了一些。
她抬起因為長時間站立而有些僵硬的脖子,發現好像是頭頂的光被遮住了。
一顆頭顱從隔壁隔間門板上方探出,已經不知道看著這裡多久了。在發現郎錦已經發現她之後,她輕輕說道:「同學,剛剛喊你出去,你為什麼不出去?」
同時,一把尖刀之間刺穿門板!捅了幾刀之後,隔開兩個隔間的木板已經破開一個頭顱大小的洞。
女生將臉探進洞裡,手上動作也不停,仍然瘋狂地捅著木板。
她面目猙獰地大叫:「叫你出來你為什麼不出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假惺惺的樣子很有趣嗎?出來出來出來!」
……
「郎錦!郎錦!」黃外套見廁所靜悄悄地,直接闖了進去。他看見位於最內側的隔間門板之下不斷滲出鮮血,心道不好。
直接拿起門邊上擺著的鐵質簸箕,把門砸開。
……
看著女鬼的刀尖直接快捅到自己身上,郎錦覺得自己死期將近,不由地絕望起來。突然,門外傳來不斷敲擊聲,她好像聽見蔣平在喊自己。
門被砸破了,光從那個破損的洞漏進來。
穿著黃外套的蔣平半個身子都探了進來,直接把嚇得全身癱軟的郎錦拖出來。
廁所亮堂堂的,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將整個廁所照得格外結白乾淨。
只除了他們所在的這個隔間。
郎錦鞋底滿是血跡,她所在的這個隔間內也是一片狼藉。血色的腳印凌亂地展現在地上,隔間的牆上也滿是濺射狀的大片大片的血跡。
「你沒事吧?」蔣平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把郎錦滿是血跡的臉,卻沒想到反而把她整張臉擦得全是紅色的痕跡。
「算了。」蔣平看著整個人嚇得已經說不出話的郎錦,直接把她拖出廁所,在洗臉池用手兜了一捧水,糊到她臉上。
蔣平說:「還能行不?不行你自己走,行我拖著你走。你不行了我就把你丟下了啊。」
被冷水潑得一機靈的郎錦總算是從恐懼中走了出來,她四肢發軟,機械地反手拽住蔣平的袖子,挪出廁所的範圍。
一出來,她立馬揪住蔣平崩潰大哭。
「謝謝,謝謝。」她扯著蔣平不停說道。
「行了行了啊。」蔣平只能架住對方,他看著對方哭得差不多了,說道:「我馬上要去食堂,之後去打聽打聽晚上住宿的事,你跟著我走還是跟那些人走?」他說著,示意郎錦去看遠遠站在走廊上的黑裙子二人。
「我們兩個走!」郎錦擦乾眼淚。她怎麼猜不到自己被對面兩個當成炮灰使了,現在在準備留下,難道要繼續賭對方良心能不能過得去,會不會繼續把她扔出去探路嗎?
看見遠處明顯結盟的兩人,黑裙子語氣也顯得不好了:「你們要走就走吧,到最後可別哭著過來問我們怎麼答題。」
不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