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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
「他不會回來了。」童聖延盯著徐翼宣,「他今天不會回來。」
他打開門,單手把徐翼宣從地上拽起來,推他進他的家。抓住徐翼宣的手腕的感覺很微妙,就好像他抓住的是四年前十八歲的徐翼宣。不要,不行,不可以,這應該是他說的話,不要走,不可以。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把自己送給其他人。童鍾月讓你這麼做的,我去他的,他算什麼,他說的話就這麼重要?他就比我更重要?
他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是徐翼宣帶上了門,但他不知道,他還以為是自己關上了門,關上門之後徐翼宣就不可能再出去,因為他沒有鑰匙。童聖延把手裡的鑰匙用力擲了出去,落在空蕩蕩的客廳地板上,發出一聲空洞的響。他笑起來,他以為他把鑰匙扔到了阿拉斯加。這個房間不會有任何人再能進來。
他站不穩,還沒走到客廳就已經跌倒在玄關,徐翼宣也一起被拽倒。他不打算站起來,更不打算讓徐翼宣站起來。他不說話,像剝掉一顆荔枝的外殼一樣剝掉徐翼宣的上衣,裸露出新鮮水嫩的果肉。荔枝果茶,茶葉新泡,添加真正荔枝果汁,不額外加糖。是嗎?但他覺得很甜。
他的嘴唇落在徐翼宣的鎖骨,順理成章地用牙齒啃咬。他好單薄,果肉只有這麼薄薄一層,裡面的都是硬邦邦的果核。不合格,這樣劣等的水果,怎麼還能有資格賣這麼貴的價格。不過也許這樣的價格對他的買家來說並不算什麼吧,他們要多少就能買多少。董瑋仁有了女朋友,他會帶她出入那種人來人往的場合,你聽懂我在說什麼了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她是他的女朋友,你只是他很多個朋友當中的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有。
「他有女朋友。」童聖延的吻向上蔓延,去咬徐翼宣的耳垂。「我看到他女朋友了。」
他沒有聽到徐翼宣的回答,之前就是這樣,在他單方面地耍狠任性的時候,徐翼宣就會什麼都不說。讓他覺得是他在無故發瘋,而徐翼宣則扮演寬容忍讓的那個角色。然後他就會更不爽,要好久徐翼宣才會過來哄他,要他乖一點,乖一點就給你棒棒糖。
現在他不想等徐翼宣來哄他了,他知道他多半已經不會再這樣做。沒關係,他已經不需要徐翼宣給他糖,他可以自己動手去搶。他的手開始在解徐翼宣的褲子,他喝多了,徐翼宣也知道他喝多了,醉鬼是必須要被原諒的,即使不想原諒也不能不原諒。他的話還沒說完:「他有女朋友。你知道嗎?他在我面前承認那個人是他女朋友。你在外面幹什麼呢?你在等他回來是不是?他根本就不愛你。」
他在諷刺,沒想著能得到徐翼宣的回答。徐翼宣這一次竟然不拒絕他,就任他握住他,包裹他。「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又說了一次,「他根本就……」
「那你愛我嗎?」徐翼宣問。
「……」
「你愛我嗎?」
作者有話說:
這一部分結束。
不拉燈,下一部分繼續這裡的劇情,但換兩個人雙視角自白。
我很喜歡後面那段雙視角誒嘿嘿,希望長佩別給我鎖沒了……
自白i
第8章 這處不需要愛本身但是
那你愛我嗎?
我問童聖延,你愛我嗎?
是他先開始這個話題的,是他拿捏著我,諷刺地一遍遍對我說董瑋仁不愛我。就好像這半周時間他都在思考這件事,現在迫不及待要和我分享一個他通過對某個事實的論證後終於得出的欣喜結論。
但我認為他說的不對,董瑋仁不會不愛我,除非他說的也是那種某個人非另一個人不可的愛。人們真的執著於這樣的愛,殊不知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缺物件,還以為每個人長到一定年紀就都會分到一個。